“啪”的一声,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砸在地上,说也奇怪,玉质掛饰应该又硬又脆,偏这一块经过如此暴力,竟连一片碎渣都没出现。
“哟!”就在所有人没能反映过来时,贾敏却露出笑容,“出生带的?”
她既然联繫过老下属,如何不懂眼前的“大招”?
厅中的气氛更冷了。
贾宝玉终於意识到不对,“哇”的哭了出来。
贾敏笑的愈发“开心”起来。
“鸳鸯,还不带人送出去?”贾母的声音宛如寒冰。
贾敏目送贾宝玉被连哄带拽拉走,“笑”的有些背气。
“二嫂子真真好家教,二哥知道吗?”
厅內的气氛愈发压抑起来。
“开动吧!”半晌,贾母冷著脸扔出一句。
这大概是整个荣国府自建立后吃的最快最安静的一顿饭。
相比之下,林锐这边就轻鬆多了。
作为第一次上门拜访的外男,哪怕谁都知道他已经是事实上的林家继承人,因为从未进行“过继”,他在外面的说法依旧是“族侄”,肯定不可能跟著去內院。
幸好接待的人很“熟悉”。
“安平贤弟真是一鸣惊人啊!”凤姐院儿,贾璉微笑著指向一桌精致的酒席示意入座,“正五品的实缺儿,放眼京中都算一號人物了,不如待你入职,咱们再好好坐坐如何?”
“璉二哥,我们是不是去拜访一下两位伯父?”他连称呼都没从林家论,而是用常规的“叔伯”,“我一个晚辈上门,半个上午都过去了,总不好一直不去吧?”
“这个——”贾璉明显一顿,脸上露出尷尬之色,“父亲今天身有不適,不太方便相见;二叔因为衙门里有些事情,如今並不在。”
“原来如此!”林锐哪怕一脸无语,嘴里依然表示“理解”。
其实,他还能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贾赦正好身有不適?应该是又在搂著哪个小老婆,根本懒得见他吧?贾政忙於公务?就他那整天和清客喝茶下棋的鸟样,有个屁的公务需要忙?
不见就不见吧,反正有事找贾璉也一样。
小事直接就办了,大事贾家也办不了。
“来,喝酒、喝酒!”贾璉笑著招呼,“说起来,我都没想到你会被分到兵部,那里有的是自己人,哪天你看方便,拉几个朋友一起坐坐,牛家和柳家的兄弟都熟。”
“哦?”林锐表情一动,“可是牛阁老与柳侍郎的公子?”
“都是祖辈的老交情,客气什么。”贾璉一副大包大揽的架势直接放话,“你去兵部肯定少不了和他们打交道,提前说说没坏处。”
“既如此,小弟多谢璉二哥!”林锐自然领情。
“这不就结了?”贾璉起身为两人倒满酒杯,“这京城的地面儿上水很深,说不清哪个的背后是哪个,幸好咱们兄弟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自家人还能不方便?”
“璉二哥说的是。”
接下来两人閒聊扯淡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