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烬兰不作言语,只是将一抹笑意印在面前男人柔软的唇上,眼神瞪得滚圆:“这就是我的回答。”
谢邑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姐姐——”
两人沉浸在刚确定关系中的相依相偎之中,全然没发现家里的门被什么时候打开了,阙沏棠蹦蹦跳跳得跑来客厅,就被一团分不清的模糊影子吓得猛刹住脚:“和好了。。。啊?那——”
她止不住看向身后的小绿,猛使眼色让他把此刻的不速之客带走,然而小绿何许人也,拢共活了几个月,哪看得懂什么赤橙黄绿青蓝紫?
他招呼着自己身后一米八的白净少年进来,一边招手一边跟客厅里的阙烬兰打着预防针:“烬兰姐,沏棠姐让我去找了周远黑,自从鸭总会的事情之后,有一些没什么去处的鸭族就被他收了编,成立了鸭鸭家政,我给你找了这么个白净小伙。害,素的哈,干起活很利索,但卖艺不卖身,不过这么好看的男人,摆着看看也舒服啊——”
小绿边带着周千进门边将门给关上。
“虽然没有谢哥长得好看,但是据周远黑说,鸭鸭家政里的人都非常听话,不会来无影去无踪的。诺,进来吧,他叫周千,一听雇主是阙烬兰,自告奋勇地过来了。如果你们修成正果,那也——”
他还想要继续侃侃而谈,却被一道突兀沉冷的男声给打断。
“修成正果?”
小绿浑身一僵,左手下意识把后面的男人往后一推,免得让无辜之人受到谢邑怒火的扫射。
虽然没见过谢邑生气,但是小绿下意识觉得他平时温冷是因为没有什么特别在乎的事情,而和阙烬兰挂上钩后…小绿不愿再细想下去。
谢邑将怀里的小鸟抱得更紧了些,阙烬兰却有些面子薄,两团粉红小云光顾了天空,捏了捏男人的腰侧,
他才放松了些,叫阙烬兰能够在他怀里站起身来看着阙沏棠:“什么和好,压根没吵。”
“刚刚小绿叽哩咕噜一大堆,什么意思?”她刚刚闷在谢邑的怀里,没什么空去听玄关小绿的即兴发挥。
原来这就是鞭尸。
小绿对上幽幽转头而来的谢邑双眼,吞下去一口唾沫:“我是怕谢哥累了,这才请了个家政,要是不需要,我把他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还没等谢邑和阙烬兰拍板,小绿便一溜烟地揽过还没站稳的周千,将他往门口带。
“等等…”阙烬兰没明白怎么家里变成了这几人的剧作场,皱着眉从谢邑怀中出来之后叫停了还在那里演默剧的两人。
“我觉得可以啊,叫个家政,谢邑也不用天天做饭洗衣服了。”
显然阙烬兰只听清了前半段,不明白为什么小绿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颇为狐疑地扫了眼耸着肩的小绿,没注意到身边谢邑愈发难看的脸色。
周千喜笑颜开,他没觉得那个冷皮冷脸的谢邑有什么好,等他在这里住下,假以时日必叫阙烬兰满心满眼的只有自己。他巧妙挣脱开小绿的手,快步走到女人面前身伸出双手鞠躬:“烬兰姐,我是你的粉丝,喜欢你很久了。”
…
还是粉丝啊。
阙烬兰云里雾里地伸出手回握,不过一下旁边的男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弯着腰的陌生人从中间横着扛在肩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影迷就被送出门去了。
?
“谢邑…?”
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阙烬兰看着人不敢说话的小绿,低着头靠在沙发上装作一切都没发生的阙沏棠,以及做完这一切气不带喘儿的谢邑。
“莫名其妙。”
反正做饭的也是谢邑,他想继续做就让他继续做就好了,昨晚没休息好,这会一切尘埃落定,也算是能好好休息一会儿。
懒得搭理客厅里上演一出默剧的三人,阙烬兰挥了挥袖子,一身轻地离开了这片事发地。
当闲逸光顾之时,秒针似乎比平时跳得更加快速。
谢邑没有因为小绿和阙沏棠的那一出而没做他们喜欢吃的菜,相反更加卖力的烹饪出几顿顿国宴。
除去他个人的良好素质使然之外,还有因为两人都是阙烬兰的亲人朋友,不能得罪。
夜晚,阙烬兰给谢邑准备的客房没能派得上用场,不过两人也并没有进行任何意义上的深入交流,只是相拥而眠。
但这比过往睡得都要香甜。
日头悠悠转醒,透过云层和地上的人打了照面,可多的是人懒得抬头看看今日蓝得几近透明的天,碌碌地在和自己、和别人叫着较劲儿。
慈母寺旁的一处小餐馆,李秀华正擦着桌子,见到两条大鱼来了,忍不住想回厨房磨会儿刀。
“哎哟,兰妹子,我可想死你了,要不要喝杯茶?”
面对着过于殷勤热络的李秀华,阙烬兰笑着接过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