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摆钟停留在十一点,阙沏棠和小绿都已经歇息了。
阙烬兰家是一个大平层,来去总归有三间客房,小绿和沏棠占了两间,独留了一间出来。她这会睡不着,起来给那间房的床套上了四件套。
她想着,万一谢邑晚上回来了,总不会和她再睡一晚吧?
奇怪,两人只有亲没有故的,她干嘛要管谢邑到底要去哪,左右他只说要回来,又没说什么时候回。
或许是下午睡得久了,阙烬兰总之今晚睡得不算安稳。
因为睡前她查阅了某博,上面说如果男女之间只有卿卿我我,没有点名关系,如果某一方还逃避见面的话,那就是p友的关系。
p友!?
谢邑你去吃厕所吧!
。。。。。
谢邑当然没吃厕所,但是被迫地吃了一种他都叫不出名字的药物。
陆年敲响了他的房门,他是陆老爷子的老来得子,眼下只比谢邑大不了几岁。
谢邑打开了房门,陆年看着自己的便宜侄子,心情颇为复杂。
调查署的调查系统很快,几乎是一个小时之内就将谢邑过往的种种都调查得干干净净。他的确是谢尽雪偷偷生下的孩子,和大哥的亲子鉴定也为父子关系。看着眼前年龄相仿的侄子做的最坏的事情就是小学逃学去帮卖花的邻居奶奶挑粪,陆年就想笑的不行,大哥一直都是陆家标杆一样的存在,怎么孩子这么接地气。
他递给谢邑一瓶陆家所有人都常年服用的药物:“小鬼,头是不是一直很疼?这是抑制疼痛的药物,你可以吃一下。”
好不容易能摆个长辈的谱,陆年除去得意忘形,还有些不习惯。
谢邑看着眼前的陌生面孔下意识防范,但听着他莫名其妙语气,又觉得奇怪,看了眼他的制服:“长官,你怎么知道我头疼?”
还不知道大哥要不要和谢邑认亲,陆年也不好直接说“嗨,我是你舅舅!”,那还怎么摆谱?于是他只能冷笑一声:“调查署里没有秘密。”
。。。
谢邑并没有去接过那瓶叫不出名字的药,匆匆扫了那么一眼就知道眼前的人职位不低,是个能说上话的,所以抬眸直直看向男人:“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做饭。”
这小子——大哥刚吃了药,这会儿还在休息,谁也不敢去打扰。
“你今天是回不去了。”
“手机呢,我总得给人联系,怕她担心。”
陆年脑子里闪出谢邑社交关系的那张图,于是乐了:“阙烬兰吗?你和她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么个地步?”
他都还没对象呢,侄子速度这么快?
“无可奉告。”
谢邑敛眸,现下他更是明白小鸟在诺辛面前说二人没什么关系的背后缘由。
看着面前便宜侄子油盐不进的模样,陆年只得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叫旁边的士兵过来:“侄。。。谢邑,我不想用强硬的办法,这药对你没坏处。至于手机,署长没有松口签,没有办法给你。”
害,差点把侄砸给顺嘴喊出来了。
“吃了之后,就好好休息吧,它会让你睡个好觉。”
身在他人地盘,自然无法自作主张,面前的人好像看起来的确没什么坏心眼。谢邑沉着脸接过吞服,陆年满意地点点头,将药瓶递给他:“早点休息。”
他们对自己很感兴趣。
谢邑将他们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过了一遍脑,除去自己身上和王如椿相关的信息会让他们感兴趣之外,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