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随清知道自己如今已经被明明白白摆在了世家的对立面,而元疆饶与自己虽然表面上像是站在了一起,但元疆饶身上的谜团还是太多。
让尚随清看不透。
她在这件事上不能不谨慎,她怕元疆饶想要的东西自己给不起。
尚随清数着跟元疆饶相处的这些日子。
她不敢说自己一点动容都没有。
尚随清,你究竟是什么想法?
她平日忙得不可开交,为自己的事情从来都分不出多余的心思。
现在元疆饶就在自己面前醉着,尚随清逃避不了自己的心。
你如今是什么心思?尚随清逼问自己却问不出答案。
酒过半巡,元疆饶眼尾翘起,眸子半眯着其中氤氲出水意,酒杯一倒就沾湿了半边衣袖,他已没有清醒的意识。
他迷蒙着眼睛,无论如何都看不清眼前之人,只看得见一个绰约多姿的身影。
元疆饶喉结一滚,索性闭上眼睛,动动鼻子,却始终分辨不出来这人是谁,心中升起烦闷,他索性伸手一把捏住尚随清的腕骨:“你是谁?”
他压这声音问。
把人扯在自己跟前,他扣着两腿一夹,把尚随清固定在自己身前。
长臂一揽,元疆饶把头埋在尚随清平坦紧致的腰腹间,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尚随清意识还清醒,她刚把手搭在元疆饶脸上打算把人推开,却先摸了满手泪水。
“母亲……他们都欺负我。”
尚随清一愣,垂眸看着元疆饶,忍不住放缓了动作,她轻轻拍着腰间这人的脸颊道:“元疆饶,你看清楚我是谁?”
元疆饶却伸手扯住她的衣领子往下一揪。
尚随清没防备猝不及防坐在他大腿面上,元疆饶眼中哪里还有惺忪醉意。
元疆饶半胁迫着尚随清,把人架到房中妆台上的明镜前,半边眉毛挑着笑得恣意,像只得了荤腥的狼犬。
尚随清感觉到元疆饶的指尖缓缓划过自己喉间,却在锁骨处停了下来。
“尚大人,不……应该是尚小姐。”元疆饶的声音里带着阴恻恻的笑意,尚随清毛骨悚然想躲开镜子中自己被掌控的样子。
却被元疆饶从背后狠狠桎梏。
无法动弹。
“你骗本官骗得好惨啊。”
元疆饶道完后半句话,尚随清狠狠闭眼,拼尽全力一个侧肘击过去。
耳边便传来一阵闷哼。
“尚随清,你有毛病?”
元疆饶带着委屈的意味愤怒地控诉道。
房帐挡住外界的目光侵扰,尚随清一睁眼就是元疆饶大大咧咧扯开亵衣,精壮但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层红。
“本官昨夜一直睡在床上,你非爬上来不说还给本官这份大礼。”
元疆饶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腰侧摸。
尚随清刚刚睡醒,猛然把元疆饶一推。
“我……”
元疆饶补全她的后半句话:“不喜他人触碰。”
他狼狈起身,房门却猝不及防被人从外打开。
尚随清忙拉住床帐,却已经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