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樱不在,赵兰花这个当妈的免不得受到波及。
但这次的风言风语却来得格外恶毒。
矛头直指赵兰花携女嫁入邵家动机不纯。
这个流言来的很巧妙,赵兰花一个乡下贫农能嫁给邵司令本来就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但她偏偏嫁了。
而且和铁简文这个挑剔的婆婆相处的很不错,这足以证明她十分有心机。
大院里有不少女人骨子里就瞧不起她,暗自揣度她是不是用了别的手段,让邵司令不得不对她负责。
还有一点,现在都讲究的是妇女能顶半边天,尤。。。。。。
夜色如墨,却并不沉寂。樱园的井口泛着微光,像一颗埋在地底的心脏,缓慢而坚定地搏动。阿阮蹲在井边,指尖轻触水面,涟漪一圈圈扩散,映出她眼底的疲惫与执念。她已连续七日未眠,只为记录下“春分回响”后所有异常数据波动。晶体层的能量读数仍在缓缓上升,全球终端每小时自动同步一次,形成一张无形的情感脉络图。
她翻开《守门手札》最新一页,提笔写下:
>**第十四波回响特征**:
>跨维度语音重现率提升至92。7%;
>静音樱花开放周期提前十一日;
>信使自主触发共振案例首现(小舟);
>守门人血脉觉醒确认。
写到这里,笔尖顿住。她低头看向自己手腕内侧??那道自幼便有的淡青色纹路,近日竟逐渐浮现成形,蜿蜒如藤蔓,末端勾勒出一朵五瓣樱。昨夜她用放大镜细看,发现每一片花瓣中都藏着极小的符号,似是某种古老音节的变体。她忽然想起族谱末页那句被墨迹遮盖的批注:“血契成时,花自语。”
风起,桂树上的布偶兔风筝再度轻晃,铃铛叮咚。一道细微的震动从井底传来,不似先前那般汹涌,反倒温柔得像一声叹息。阿阮屏息,将耳朵贴近井沿。
“阿阮……”
是女人的声音,熟悉又遥远。
她猛地睁大眼??这不是通过纸鹤或光影传递的信息,而是**直接入耳的真实声波**,仿佛说话之人就站在井的另一端。
“妈妈?”她颤抖着唤道。
没有回应。但井水开始缓缓旋转,形成一个微型漩涡,中心浮现出一枚银蓝色的贝壳,表面布满螺旋纹路,正中央嵌着一颗珍珠,幽幽发光。
**银蓝贝壳**??守门七律第一条所言之物,信使之证。
阿阮伸手取出,贝壳入手温润,竟微微发烫。她刚要细看,耳边忽又响起声音,这次却是童声,清脆如露滴石上:
>“姐姐,我是小满。我借了灯塔阿姨的力量,才能和你说话。”
>“她说,你要小心‘遗忘者’。”
>“他们来了。”
“谁?”阿阮急问,“什么遗忘者?”
贝壳突然剧烈震颤,珍珠光芒一闪,投射出一段模糊影像:一片灰白荒原,无数人影跪伏于地,口中念诵着无意义的音节,头顶悬浮着黑色铁环,将他们的记忆一条条抽离,化作黑烟注入一座巨大的机械钟内。钟面逆向转动,所过之处,时间倒流,情感蒸发,连哭泣的声音都被抹去。
>“他们在修正历史。”小满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说,太多眼泪会压垮世界,所以要把悲伤全部删掉。”
>“可如果没人记得痛,爱也就不存在了……对吗?”
阿阮心头一紧。她猛然记起爷爷临终前那一句未曾说完的话:“井底有声……莫忘回应……还有……他们快醒了……”
原来不是神志不清,而是警告。
她冲进书房,翻出《守门手札》最隐秘的一章??《禁卷?零》,那是用火漆封印、需以血启封的禁忌篇章。割破指尖,血滴落于封印之上,墨迹悄然褪去,露出内页内容:
>**关于“净时会”**
>此组织成立于十九世纪末,由一群极端理性主义者组建,坚信人类情感为文明之癌,主张以科技手段清除集体记忆中的“负面情绪”。
>其核心理论为“情感熵减计划”,认为只要抹去痛苦回忆,人类便可进入永恒和平。
>然,此行为等同于斩断灵魂根系,终将导致意识枯竭,沦为无心傀儡。
>守门人世代与其对抗,曾三次阻止其启动“静默方舟”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