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拢着南林,这人的睡颜看上去无害而柔软,
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阮虞的眼里溢满笑意,他现在的心情不错,所以也对阿斯莫德躺在南林手心睡觉的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这要是放在平时,他指定会暗戳戳地吃醋,然后装作不经意地被南林发现,以换来一个吻,或者抚摸作为安慰。
安稳并未维持多久,在这样无聊又枯燥地等待里,阮虞却忽然瞥见一团黑影。
什麽时候来的?
不,不止一只。
十字高塔悬案:24
他轻轻推了推南林,那人瞬间醒来,黑白分明的眼里没有分毫困倦。
那些是小煤球?
好多。
南林起身的动静极小,他能明确地感觉出这些东西没有杀意。
倒更像过于好奇的异类。
阿斯莫德从衣服口袋里迷迷糊糊的冒出脑袋来,鼻尖馁馁耸了一下,也顺着朝窗台看去。
几颗小小的毛绒脑袋缩了回去,只剩下了几颗胆子稍稍大一些的,却也是炸了毛,随时準备着逃跑。
阿斯莫德一歪脑袋,说:“小煤球?”
小煤球们鹦鹉学舌:“小枚啾?!”
“是煤球,煤——球——”
“煤啾——!”
阿斯莫德脑袋都快摇成拨浪鼓了,却怎麽都教不会,于是忙不叠地飞向煤球堆,从中揪出一颗看起来胆子最大的煤球。
“你会不会说?”
“啾——?!”
小煤球回给他一个拉长了音调,还带有旋律的单音节,两颗如玻璃珠子般透亮的眼睛里没有过多的情绪。
看见阿斯莫德的模样,它们学着把短短的翅膀收拢,七嘴八舌地念着他的话语,像是一群叽叽喳喳的灰雀。
“好了。”南林将阿斯莫德给抱了回来,同时看向那群小煤球,询问,“你们为什麽出现在这里?”
他对这群小煤球的身份并不感兴趣。
听见这话,毛色最柔顺浓郁的一只煤球开口道,“因为审判曲,它快要开始了,此后,你们之中有人会死去。”
这句话似乎镌刻在它们的身体和精神里,令它在说出这句话时,发音吐字无比清晰。
即使它的眼神仍旧懵懂。
如同稚童迈步走进图书馆,捧读着自身并不理解的高深书籍。
正在熟睡的闻无伤忽然睁开了双眼,他轻轻将倚靠在自己肩上的闻不害挪开,伸手垫在他后脑,避免颠簸后方才抽身。
“怎麽回事?”闻无伤开口,目光看向那只煤球。
可它“嗖”地一声便缩回了窗台下,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它们应该不知道。”南林摇了摇头,他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闻无伤眉头拧着,神情严肃,正準备再次询问,肩上却忽然按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