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或许是因为南林的询问过于突兀,他们也没有想到南林会这样轻易地承认。,马丁忍不住的发出一声询问的尾音。
芬德瞬间察觉不对劲,他猛地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马丁。
而等他再次回头的时候,只能看见南林唇角一闪而过的笑意,他朝后靠向椅背,淡声:“我没什麽想问的了,而且我不认罪,也不指向任何人。”
该死!
芬德咬紧了牙,口中残余的烟草气味都变得苦涩无比。
这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都是为了试探。
他一开始就没有将目标放在了自己身上,而是通过极其可怕的洞察力,将突破口放在了自己身后的两个年轻蠢货身上。
不过他究竟是什麽时候发现的?
是在看见马丁的第一眼还是在发觉马丁和塔伯之前,就有所猜测?
如果真的是这样
芬德倒吸了一口凉气,擡眸对上南林的双眼,在半秒后起身离开。
芬德带着马丁走了出去,大门被砰然一声关闭。
最为暴躁的塔伯没忍住,一脚踹上了门,依靠这样巨大的噪音来发洩自己的不满。
而芬德没去管他,只在出门的一瞬间便捂上脸,眼睛疲倦地闭合,複又睁开。
心想:不可能,在没被抓捕之前,这人不可能知道自己会带着两个年轻警察来审问他。
被戏弄的愤怒与羞赧涌上心头,芬德习惯性地想要掏出烟卷,却只摸了一手空。
低头看去,羊皮腰带上的口袋空空如也,什麽也不剩。
芬德一边感叹着自己烟瘾的加重,一边倚靠在墙边,思索着对策。
这群人之前究竟对了多少串词?
芬德扭着杂乱的眉,顺带着回头骂了身后的两个跟班:“两个蠢货,一群笨蛋!”
马丁抓着记录册,不敢回嘴;塔伯则紧握着拳,默默地听训。
等芬德转身离开的时候,马丁才小声的塔伯说:“听见没有,你个蠢货。”
塔伯:“你懂?”
马丁反驳:“你以为?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现在的情况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他愤愤地说完这一句,便不再说话,只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芬德。
三人返回最开始白墨所在的房间,芬德一开门就说道:“你可以走了。”
白墨:“???”
见状,芬德又开口补充,“我的意思是,现在我们已经确认你无辜了。你不是兇手,同时和兇手没有任何关系。”
“你可以走了。”
他再次重複。
白墨眨眨眼,“那他们呢?”
芬德面上一副不解的样子:“谁?他们?哦,你是说你的朋友们?”
“他们被关起来了。”接到芬德眼神示意的塔伯上前半步,作出解释,“因为我们发现他们强迫你当作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