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抱歉,所以现在我应该怎麽做?”闻无伤再次抛出一个问题。
“你们”说到这儿,芬德忽然顿住了,他发觉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跟着眼前人的节奏走。
他擡眸,见闻无伤的眼神仍旧清澈。
芬德:“”
他记下了这种奇怪的感觉,笔尖在纸上沙沙地写着,一边写一边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所有人在面对审问时都选择沉默,这样就会全员自由。”
“你们肯定选择了这样的选项,对吗?”
闻无伤小声的说了些什麽,芬德并没有听清,但在眼前的情况,已经足够他进行判断,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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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任务开啓前。
南林在做完第一个假设之后,便提出了提议,说,“如果我们无法交流,且他们专挑薄弱点进攻,我们就选择沉默。”
闻不害:“沉默?”
“嗯,”南林颔首,“全员沉默。”
他说完,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夏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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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芬德的声音忽然拔高,一字一句无比清晰,“你们得知道,囚徒陷阱之所以无懈可击。关键就在于你们无法沟通,无法串供,一旦其中一人的供词出了问题,或者另外一人精神塌陷,你们就会面临全盘崩局的下场。”
“所以让我猜一下,”说话期间,芬德的眼神一直盯着闻无伤,“在你们之中,夏洛特是兇手,而闻不害是最不想参与进来的人选,对麽?”
“给你们出主意进行串供的人是南林,从犯是他身边那个叫阮虞的。”
“你和白墨因为脑子不好,并没有过多地参与这场谋杀,你觉得我猜得怎麽样?”
闻无伤始终保持着沉默,顶灯并不能照亮他全部的面容。
芬德看了很久,忽然歪了歪脑袋,起身离开了这间狭小的审讯室。
没有一丝停留。
在他走后,闻无伤目光凝重的看向他离开的方向,看上去像是在思索这人为什麽猜测得如此準确。
而一直跟着芬德的马丁则是控制不住地朝后望去,他不敢询问,怕这位德高望重却又聪敏过人的老探长敲打自己。
三人一路来到关押闻不害的审讯室,芬德并未直接进去,反而在门外停住了脚步。
“我们不进去吗?”或许是性格使然,塔伯没有那麽多地顾忌,直接开口问了一句,声音放得极低。
只见芬德默默的摇了摇头。
从他的角度看去,闻不害冷着一张脸,整个人仿若静止。
他朝后退了两步,直接朝下一间审讯室走去,那里关着阮虞。
芬德同样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之后直接推门而入,嗓音洪亮且坚定:“小伙子,你完了,你的朋友们都自首了。”
他“啪”的一声将文件摔在了阮虞眼前,继续说道,“当然,你也有同样的机会,想要认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