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弱?”闻无伤反问。
“嗯,”阮虞看向再次陷入沉思的南林,替他解释说,“就是看上去最无害,最好说话的。”
几人默默将视线落在了白墨身上。
这条鱼眼神清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我啊?”
闻无伤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沉痛地点头,“是你。”
白墨甩了甩尾巴,撑着脸,沉默几秒后才说道,“我还以为是你呢。”
闻无伤:“”
“好吧是我,那我应该怎麽做?”白墨眨眨眼,看向南林。
南林则看向他,说,“仔细想想,他们会怎麽问你?”
“说你们已经反水,把我给供了出来?但杀手不是我欸”白墨看起来很苦恼,一张脸鼓成了一团。
“对,但又不全是,”南林似乎在笑,他扭头对闻无伤说,“你看,这个风险肉眼可见地高,所以我们需要换一个策略。”
“例如:他想找最弱的,我们便不能让他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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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隔间里,老警察见年轻警察没有回答,烦躁地吐出一口气来,他忽然想到了那个躲避自己眼神的小伙子,瞬间站起了身。
“芬德叔”年轻警察的话音还未落下,脑袋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离去的背影中飘来一句话,“马丁,多和塔伯学学。”
“塔伯那个暴躁吝啬鬼有什麽好学的,他不就是会耍一些小聪明麽?”马丁小声嘀咕着抱怨,却还是抱着资料跟了上去。
而坐在原位的白墨,则是看着他们离开的模样,嘴角勾出一抹笑来。
南林说得果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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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南林对闻无伤说道:“为了规避这样的风险,你来扮演最弱的。”
“我?”闻无伤有些惊讶。
“对,”反正这是你的强项。
南林咽下了后半句话,只是补充道:“记住,从头到尾不要和他们有眼神交流,让他们从最聪明一个开始问。”
“能有用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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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着闻无伤的审讯室。
他正无聊地看着手铐上的编号,推敲着南林几人所处的位置。
外头空蕩蕩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一阵敲击声响,并且在逐渐朝着他所在的地方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