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头,对身后的两名年轻警察说了些什麽,几人就被带去了不同的地方。
自此,囚徒游戏才算是真的开始。
南林被带去了一个格外压抑逼仄的小房间,其中三面是粗糙且没有任何装饰的素墙胚,唯有他正对着的一面墙壁看不出材质,在风吹过时发出细微响动。
头顶打着难挨的顶光,没有完全关闭的门外传来细碎的交谈声。
“我们这样能行吗?调查显示,他们的关系很不错。”
较为年轻的声音,带着紧张和怀疑。
“嗯,他们会互相检举的,这些并不难。”
较为年长的声音,南林并不陌生。
他怀疑眼前这扇门是故意不被关紧的,目的就是让他从现在开始産生怀疑,动摇他的心绪。
这样想着,南林敛下乌黑卷曲的长睫,半垂着眸看向自己的手腕。
上边现在挂着两个足够结实的手铐,又被另一条铁链连接上铜桌,看上去是一个足够有效的禁锢手段。
外边的人说着说着话就离开了,末了还不忘伸出一只手来,彻底关上房门。
南林:“”
故意得过于明显了。
他略微朝后,靠着椅背,思索了许久,外边再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像是故意将他晾在了这里。
可南林没有表现出丝毫烦躁,甚至借此难得的时机开始休息。
而在关押白墨的房间内,这条轻微缺水的人鱼已经开始趴在桌上熟睡。
他最后是被谁发出的扣桌声给吵醒的。
白墨揉了揉眼睛,腕间传来的阻力无比明显,他默默地张开嘴比划了一下,又放下了手。
把自己捆起来的罪魁祸首就在对面,现在还是得给他一个面子。
生啃手铐也不是不行,但南林说自己要这麽做,他是不会来捞自己的。
困了。
他想。
被忽视得彻彻底底的两位年轻警察对视一眼,而后看向门外的芬德,见他掐灭冒着红点的烟头,皱着眉走了进来。
白墨不喜欢这种味道,他忽地警觉起来,朝后靠了靠。
看见他全部动作的老警察(芬德):“”
他拍了拍身上外套的褶皱,却并不能散去沉积在上边的气味。
而后,芬德神情严肃地看着手上的资料,不动声色地朝身边一人询问:你确定这个人是最弱的?
那年轻警察有点犹豫,不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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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
南林停下手中的动作,说:“如果真的是囚徒陷阱,那麽他们一定会从最弱的一个开始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