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镜中——错牙捯舌垂涎,目往足下栽,呼喝喑哑厉逮,竟学人语嗳嗳。]
“等等,今天是什麽日子?”
刑泽越点开副本信息,眉头紧蹙。
农历七月十五。
中元节,鬼门大开。
声音逐渐逼近,却如同路过般再次远去。
肩上传来谁人的轻拍。
阮虞看上去条件反射地想要回头,却被南林单手抚住了侧脸。
“别回头。”他说。
阮虞呆愣一瞬,而后分外乖巧地点了点头。
头肩三把阳火,在这里绝对不能熄灭。
分明是没有任何出格的动作,可随着阮虞点头的动作,南林感觉他柔软的侧脸正在自己的掌心缓缓地摩擦着。
就像是一次无意识的撒娇。
南林瞬间收回手,故作无事地挪开目光。
顾纵轩仍旧仰躺在木椅上,或许是觉得那些纸钱飘的恼人,便格外自觉的翻了个身。
过程中,似乎有什麽东西反光晃了他一眼。
“草?!”
他眯着眼,朝屋内瞧去。
那是一张梳妆台,上边又摆放着一面镜子。
南林也发现了里边的异常,擡脚迈步。
而几人越朝内走去,便越发现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
那面铜镜的镜面很髒,甚至生着鏽。梳妆台上摆放着许多开了盖的化妆品,胭脂东倒西歪,被油脂浸润后呕出一滩血来,伴随着一股浓腻而馥郁的香气。
似曾相识。
“这个味道哥,我们之前在路过那些坟地的时候闻过。”
阮虞貌似不经意地补充了一句。
“嗯。”南林颔首,“油脂燃烧的特殊气味,被之前上坟祭奠后所留下的香火气给遮掩了大半,很容易被忽略。”
“从坟里面爬出来的?”阿斯莫德嗅闻着空气中的味道,询问说。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顾纵轩摆摆手,“这些东西的气味其实是被其主人给带进坟墓的。”
“总之都不是什麽好事。”刑泽越最后给出结论,又询问说:“这底下压着什麽?”
他双手握住镜边,试图将它拿起来。
“欸?”
看得出来,刑泽越明显使出了全力,却没有办法撼动铜镜分毫。
“不,不是,”他微喘着气,“这东西有问题。”
南林则始终沉默,他注视着这与阮虞手上一模一样的镜子,感觉有些不对。
他忽地开口,“刑泽越,你确定其中一个小十月有问题?”
“啊?对,我几乎可以确定。”刑泽越端详着仿佛被焊死的镜子,发觉其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像是不知道什麽时候缺失的一块碎片。
南林眯着眼,不知怎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