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装作没看见。
[闻无伤:你你你,你别逼我来现实世界找你!]
南林换了只手撑脑袋。
紧接着,得不到回应的闻无伤开始了他声泪俱下地控诉——
[闻无伤:你不能这样,你这个养狗的门外汉。难道你就因为它能够再长出来毛来,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剃了它的毛?那你让它以后在狗群里怎麽做狗!]
南林开始回複。
[南林:当时它掉进泥滩了。]
闻无伤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南林:干了又湿,湿透了又被烤干。]
闻无伤目光闪躲,开始逃避。
[南林:因为毛打了死结,虽然一开始只有一点,但缺一小块太丑,先知说怕它自卑,才把它的毛给全剃了。]
[闻无伤:先知?师风眠?!哈,我就知道,果然有那个混蛋!]
[闻无伤:等等谁先说它丑的?南林!是不是你!!!]
南林心虚地掐断信息通讯,正好听见阮虞叫他。
“哥?”
“嗯,”
其实也不是很困。
但南林却安稳地躺在这儿,说得直白点,就是有些食髓知味。
他无法拒绝一个深夜恒温的人形暖炉,并且他相信没有谁会选择拒绝。
夜里,南林缩在阮虞怀里,睁着一双眼睛,像是在思考挣扎什麽。
半响后,他翻身正对着阮虞,脑袋抵在那人的肩上,试探性地伸出了手。
嗯,没有醒,也没有发现。
南林放心地将手搭在阮虞后腰,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周围的温度一旦温暖起来,便十分容易催起他的困意。
南林就着这个姿势,呼吸很快便平稳起来。
而察觉怀中人入睡的阮虞,睁开了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眨了眨眼,複又轻阖。
此时二人之间不带任何色情的意味,依偎在这里,如同两只误入人类社会的怪物,在昏暗的树洞中相互取暖。
奇怪的动物都被保护起来,奇怪的人却遭受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