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闹市中的一片幽静之地。
营门口四名士兵把守营门,不同于别处,此处的兵丁站的笔直,一动不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给人一种极为肃杀之感。
十几人来到营门口驻足而立,仿佛在点评似的。
士兵已经发现了他们,余光打量这一行虽然穿着便服,却藏不住官气的陌生人。
其中一人正是贾政。
“这就是河西营了。”
贾政在左侧陪同说话,身旁还有陆仲恒,领头的那人大概四十来岁,比贾政还要年轻,但是却一脸威严,明显是众人中地位最高的。
“这些兵士一动不动,看着的确好看,可这般虐待兵士,是否太过苛刻?”
那人皱着眉头说道。
贾政愣住了。
他觉得挺好看的,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陆仲恒反应快,笑道:“吴前辈有所不知,我倒是听王信说过,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所以王信带兵很严苛,以达到磨炼士气意志的地步。”
“士兵能受得了?”
那人担心。
士兵把守的地方不少,不光军营,衙门也很多。
但是河西营这种,那人是头一次见。
这种方式,有几个人受得住?
心里想的是过犹不及。
“与别处不同,王信用兵用精兵,不会滥竽充数。”陆仲恒极力解释。
好与坏。
还不是上下唇一碰。
说好就是好,说不好就是不好。
陆仲恒不知道这种方式好不好,反正王信至今没有打过败仗,又不能如此直白解释,否则容易让吴文华感到自己在反驳他。
吴文华笑了笑,没再多言。
陆仲恒和贾政互相看了眼,两人松了口气,身后其余的几名官员饶有兴致,在门口往里面眺望,打量着与众不同的河西营。
营地的地面干净整洁。
平平整整,令人看得舒适。
营房虽然空旷,窗户沿子依然一尘不染,窗户油纸没有一处破损,可见保养得当。
“请问诸位有何贵干!”
从营房里出来一名哨官,穿戴整洁,客客气气的上前问道。
“这位是浙江道监察御史。这位是翰林院梅翰林,我是工部员外郎贾政。”
贾政主动出面,不客气的说道:“让王信出来迎接。”
那哨官认得陆仲恒,见过此人和将军说话,不过此人不认识自己,至于工部员外郎贾政,哨官更是听过。
自家将军出身四大家,在京城多年来借助贾府。
“请诸位稍等,我这就去告知将军。”
那哨官身边的几名士兵留下来陪同,自己亲自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