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只让孩子们吃了半饱,妇人吃的最少,才吃了几口。
“省著吧。”
妇人饿怕了,劝道:“万一呢。”
汉子低下了头。
阿姆年纪大,一个人肯定活不了,阿大更是为了保全家人拼了最后一口气,全是撑著一口气不死多走几日路。
营房外搭建的草棚。
连遮挡的布帘都没有,哪怕是一块不值钱的破布,都值得这里的人们抢破脑袋。
杂乱的各色草棚搭建在营区外。
汉子犹豫。
自己能离开吗。
万一家里来贼,或者有人红了眼。
突然。
一伙官兵从旁边过来。
“你是当兵的?”
“叫什么名字,他们都是你的什么人?”
来人神色凶狠。
汉子不敢犹豫,老实的交代。
其中一个人在册子上登记完后,然后问道:“你们没有收到布告吗?像你们这种情况,你的家小可以申请住进营房里,营房需要腾出一间帐篷,虽然环境不算好,可没人能隨意打扰。”
“啊?”
汉子又惊又喜,他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啊。
那书吏皱了皱眉头。
“友军太没规矩了。”
带队的队长骂了一句。
银子和粮票全部由大同西军的人帮忙,其余各军士兵排队,按照士兵实际发放,保障发到每个土兵手上,同时也杜绝吃空餉。
不光如此。
考虑许多情况,如眼前军汉的困境,也有细致的安排。
奈何永兴军的將领们怎么会在乎民兵们,大多数人没耐烦管,不光没有腾出营房,甚至都没有告诉下面。
最后还是大同西军抽出人手,走访每一处地方排查。
同一天。
又一支五百人的大同西军调入大同城,分派给曾直他们安排使用。
调来的是民兵。
不过大同西军的民兵每个月有固定的军餉,从来不拖欠,加上严格的军纪,上下清明的作风,
所以虽然也有不少大字不识的人,但至少能听话。
曾直忙不过来,不光把大同西军的帐房都调来帮忙,还请了翟文出面。
“真是总镇一张口,下面跑断腿啊。”
薛蝌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