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王信边说边坐到炕边,平儿轻轻露出一角,王信刚好可以看到襁褓里的小面孔,睡得十分香甜。
“外头的事啊,该我忙的时候,谁都不会让我闲下来,不该我忙的时候,那就不要在外头乱晃,反而惹别人烦,在家里陪陪你们多好。”
晴雯这回没有反对,听到这句话,眼睛笑弯了。
“信爷自己说的,可不能骗人。”
“好像我骗过你似的。”
平儿抱着儿子,甜蜜的望着王信。
屋子被隔开。
外间是厅房,里间有个炕,靠着窗户还有卧榻,卧榻中间是茶几,上墙刷的干净,并没有挂什么字画,糊窗户的油纸也是刚换的。
又厚又保暖,虽然现在有玻璃,王信并不打算换。
听着信爷和晴雯斗嘴,平儿觉得太满意了。
内院人不多,较为安静。
大街上因为天冷的缘故,人影稀疏。
贾政第一次来到王信的住处。
坐在轿子里,掀开帘子,打量王信的住处,只觉有些寒酸,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政老爷。”
门房里的亲兵认出了贾政。
“王信在家吗?”
贾政问道。
“在的在的。”
突然上门,说明贾政有急事。
王信很快迎了出来。
“政公。”
王信脸上挂着疑问。
“山东那边出事了,别人都在留心,怎么就你见不到人影了呢。”贾政不客气的问道。
老丈人对女婿。
虽然王信的品级比贾政高,但是武官的品级与文官的品级是两回事,并不是一个系统,何况以文制武,文的地位远高于武。
再加上贾政的身份和地位,特别是成为王信的岳父后,说话的语气就不同了。
“总不是顺势而为。”
王信笑着说道,边迎着贾政去客厅。
客厅中间放了一个火盆,里面是管家新引燃的柴炭,所以客厅里的温度还不算高,贾政有些冷,王信见状说道:“不如去书房?”
书房的房间小,贾政摇了摇头。
“山东那边自从闹出暴民暴乱,已过了大半个月,最新的消息并不好,不但没有控制住,反而越演越烈,朝廷的意思是不能再耽误,免得引起更大的骚乱。”
说着,贾政仔细打量王信的神色。
“政公为何这般看我?”
王信笑道。
“你从军以来讲究名声,这回不同以往,朝廷急着用兵平息民乱,已经有要出动京营的说法,我和几位同僚商量过,其实是你的机会。”
贾政语气严肃,担心的看着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