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小气,怕事,怯弱又是谁把他们变成这样的呢。
王信盯着那人,平静的说道:“你好好回答我,有点军人的作风,倒还能轻易饶了你,你要是如此无赖做派,可是惹错了人。”
陈松又愣了愣。
多大的事。
本身他们还吃了亏,训斥几句,自己忍了,事情也就过去,听此人的语气,难道还要追着不放?
在云南嚣张惯了,陈松也有自己的脾气,并不畏惧眼前不认识的参将。
就算是参将又如何。
自己是节度使的人,还为王爷办事,一个参将有何惧之?
“我如犯了错,有军规罚我,我没有犯错,这位将军难道还要污蔑我不成。”陈松随意笑道。
石头等人听到陈松嘲讽将军,各个一脸怒容。
陈松身后的人不以为然,虽然没有露出嘲笑,脸上的神色却尽显。
骄兵悍将。
“把他带过来。”
王信骑在马上,挥了挥马鞭,指向陈松。
“喏!”
身边的亲卫见将军动了真格,没有人再敢随意,一个个严肃,恶狠狠的看向陈松。
王信不光人多,而且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石头三个人都能令陈松他们一伙九个人无可奈何,更何况现在。
陈松见情况不妙,没想到此人如此做派,看样子背景不小,并不是普通的参将,于是不敢再乱来。
“这位将军,我们都是武人,武人何必为难武人,如果下官有得罪这位将军的地方,下官向您认错,还请看在南安王爷和云南王节帅的份上,饶了下官一遭。”
陈松搬出了两位大佬。
往常到了如此地步,大多能化干戈为玉帛,最后还能不打不相识。
别说参将,哪怕是许多勋贵,大多也会给自己面子,甚至巴结自己。
王信摇了摇头。
他当然知道此人的想法。
不只是官场上轿子众人抬,互相抬举对方,其余的圈子也是如此,谁会为了陌生的百姓去得罪人。
云南的节度使王忠,自己虽然没有接触过此人,却知道此人。
红楼原文里,此人日后弹劾贾府。
而南安郡王战败,为了缓解局势,王妃到了贾府,看重贾探春,让贾探春去和亲,嫁给番邦,成为番邦王妃,很可能是两个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这也是惯用的手段。
如义忠亲王派人上门寻贾政的错处,很可能是敲打贾政,哪怕两人都属于皇帝的人,一样有矛盾和派系。
南安郡王和云南节度使两人配合默契,说明两人关系不错,也说明云南军镇更为团结,一个郡王,一个节度使,两个人这么好干什么?
不过关系再好,打不了胜仗有什么用呢。
最后还得来京城找关系。
有本事扛过去,不鸟京城,这才叫自身硬气。
此人的话语里,很可能是两人的心腹,而如此做派,到了京畿都敢欺压百姓,更何况在云南,只怕作威作福惯了,寻常事情已激不起兴趣,把欺负人当做乐趣。
这样的将领,如此的风气,能带好什么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