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缚。 陆昭凌晨鬼祟投信的身影,像一帧被刻意放慢、反复播放的电影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那件浅灰色羽绒服在雾气中模糊的轮廓,低头看手机时被屏幕微光映亮的、紧绷的下颌线,投信时快速左右张望的警惕眼神,以及最后匆匆离去时、几乎融入黎明的孤寂背影。 那个平日里总是挺得笔直、一丝不苟的背影,在那一刻,竟透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近乎悲壮的孤绝和……某种下定决心的决绝。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封厚厚的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寄给谁?是举报?是求助?还是……?无数个问号像沸腾的开水,在他混乱的思绪中翻滚、冲撞。 但有一个念头,却如同穿透厚重浓雾的、唯一一道执着而坚定的灯塔光束,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不容置疑:陆昭持续多日的沉默和刻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