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轰??!”
国子监的众举子们难以置信,猛然站起,凉棚竹席被掀翻一片。
他们仰首望天,瞳孔剧震,嘴唇颤抖,竟一时失语。
星河璀璨,诗映苍穹!
“是明心阁!”
“江解元。。。。。。是江解元所下榻之处!”
“此篇。。。。。。此篇竟又是[镇国]之作?!”
“不,不止镇国!此诗意境,已臻天人境。。。这分明是我们道家修心境界!”
国子监的众位道家士子们热泪盈眶,以袖掩面,哽咽难言。
“多少年了。。。。。。怕是整整有三十载了吧?!
终于,我道门终于等来一篇[镇国]诗篇,出自江解元之手!”
一名白发苍苍的道家老举子仰天长叹,浑浊的眼中泪光闪烁,“江解元,真乃我道门之光,道家宗师也!”
话音未落,儒家士子中猛地站出一人,怒目而视:
“荒谬!江解元明明自称儒生,今日更是以儒生身份前来参加‘儒释论道”,怎么就成你们道家宗师?
此诗篇,怎就成了你道家之物?
这篇文章,该划归我们儒家!”
“呵!你才瞎扯!
江解元虽说他修过儒。。。可也没说,他不修道啊?
儒道兼修,很奇怪么?”
道家修士冷笑一声,袖袍一挥,“诗中这‘天上人’三字,分明暗指我道门的天仙之境!
儒门何时有“天上人’之说?”
这篇诗词,归我们道家怎么了?!”
“强词夺理!”
儒家士子勃然大怒,“此诗意境超然,分明是儒者胸怀天地之志!尔等道家,竟敢强夺我儒门才子?!”
“来来来,拳头底下见真章!
看看咱们两谁的拳头更硬一些!”
白马寺前,国子监的儒家士子和道家士子争得面红耳赤,赤膊相斗起来。
“轰??!”
白马寺前,原本清谈论道的凉棚骤然炸开!
儒家士子挽袖挥拳,道家修士掐诀念文术,刹那间??
文气激荡,道法翻涌!
远处,白马寺的僧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劝说,苦笑摇头。
今日江行舟连作两篇镇国佛偈,已让他们佛门陷入史无前例的修行混乱,不知如何抉择。
可佛门终究新添两篇[镇国]文章,也算弥补了损失。
如今。。。。。。
国子监的儒、道两家士子,为了江行舟这篇《夜宿山寺》的划分归属,竟直接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