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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那道身影突然开口，裴氰的叉子一顿。

“什么？”裴氰抬起头，直视着眼前高大挺拔的银发军装男。

诺兰的脸微微泛红，可惜由于肤色较深并不明显。男人茶褐色的眸子震颤，气息有些不匀，他抿了抿唇，再次开口，缓慢而坚定，“主人。”

“哈，”主人，好一个主人……亏她当初从死人堆把他捡回来，白瞎她车子费的几度电。

想到诺兰当初的逃离，裴氰意识到，哪怕过去这么久那根刺也始终横亘在她心里，未曾消散。

原来真的有人能够毫不犹豫地背叛，再毫不犹豫地叫出象征忠诚的那两个字。

裴氰又好气又好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呢？只有这个男人，能够一次又一次的轻而易举地激起她的怒火。

她歪头看着那双毫无愧疚之色的茶褐色眼眸，手中叉子飞扬。下一秒，寒光狠狠插进男人肩头！

“唔——”叉子力道极大，深深陷进肩胛骨中，诺兰身型摇晃，以极大的意志力硬抗，除了最初的措不及防外再没有发出半点痛呼。

鲜血一点点流淌浸透，胸前制服肉眼可见的颜色变深了许多。

“跪下。”裴氰眼神淡漠，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下男人的腿弯。

诺兰小腿一酸，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手指迅速握住一旁桌几，堪堪延缓下冲趋势。

“呵，”裴氰嗤笑一声，眼底满是嘲弄，“怎么，不愿意跪？不愿意跪就滚回去，老老实实待在封凛身边，别来烦我。”

诺兰眼角蛇鳞炸起，指甲深深陷进皮肉，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麻木。她……以前从未以这种恶劣的态度对他，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已经……为什么回不到从前呢？

见他依旧一副倔强模样，裴氰不禁感到有些索然无味，起身想走，刚站起来便听见扑通一声。

男人跪在地上，银发冷硬，制服一丝不苟，腰背挺得笔直。诺兰低着头，帽檐遮盖住神色，看不清。

“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贱啊，让你跪就跪了，没意思。”裴氰再次起身欲走，她感觉体内那簇怒意将燃未燃，憋屈的很。

“别走，”诺兰忽然趴伏下腰肢，黑金色制服布料紧绷，显露出弧度优美的腰线，望见这一幕，女A眼神微动。

男人不顾餐厅来往人员，死死抱住她的腿，仔细听去声音似乎有几分哽咽，“别走，主人。”

“松手，”裴氰声音冰冷，见诺兰不为所动，她突然发难，伸手握住那只仍旧插在男人肩头的叉子，缓慢搅动，像是在搅弄粘稠的草莓酱。

诺兰感受到皮肉被撕裂的剧痛，身子不停颤抖，额角遍布汗珠，但他仍旧抱住裴氰的腿不撒手，脸颊紧紧贴着女A裤脚，“主人，您可以搅得再深一点，我受得住。”

听到这话，裴氰一把拔出叉子，鲜血顺着弧度溅到餐桌，溅到碟子里的食物。她看着碟子，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裴氰坐在椅子上，捏着诺兰下巴强迫他抬头，“我再说一遍，松手。”她这才发现，男人眼眸湿润，眼角泛红，好像哭了。

诺兰见裴氰不走了，立马听话松手，一动不动地跪着。

“啧，让你起来了吗？保持刚才那个姿势。”裴氰抬腿，碾过男人脆弱的喉结，“趴着。”

喉结传来阵阵疼痛，诺兰咽了咽口水，乖乖趴伏，他在裴氰给予的痛苦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欢愉。

这种感觉，真好啊，让人无比安心。

裴氰叉起一块鱼肉，雪白的鱼肉染上鲜血，看起来分外绮丽。

“张嘴，”

诺兰张开双唇，“啪”一声脆响，脸被扇了一巴掌。

“啧，狗是这么吃东西的吗？狗舌头呢？去哪了？”裴氰不客气地加重脚上的力道。

感受到脸颊传来的刺痛，诺兰羞愧地伸出舌头。鲜红舌尖细长分叉，还维持着蛇人的特征。裴氰递出手指，舌尖立刻温顺地缠上，她揪住长舌向外拽，让诺兰忍不住干呕。

等裴氰玩够了，她才施施然地握着叉子，左摇摇右晃晃，引诱舌尖上钩。

好像……还是差了点什么……

她看向餐桌，将叉子扔到一边，端起装着鱼肉的碟子，起身向餐厅中央走去。诺兰则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跟在裴氰身后爬。

裴氰把碟子放在地上，见诺兰一步步爬上台阶，奖励性地拍拍男人脑袋，语气轻柔，“乖狗狗，真听话。”

诺兰舔了舔她的掌心，制服有些褶皱，腿上还有个鞋印。

“吃吧，乖狗。”

诺兰下意识要拿起盘子，被裴氰再次扇了一巴掌，女A眼神带着蛊惑的引诱，话语恶劣至极，“狗是用什么吃东西的？狗爪子给我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