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他备好的,他没有想过阿生会拎不动一桶水。 他以前住在孟府的外院,房里丫环小厮成群,别说只是要沐浴,就算想在净室里游泳,下人也会妥妥贴贴地办好,但他忘记了,他已经不是京城孟府里的人了,也忘记了身边那一群丫环小厮,最终只剩下了一个阿生还跟在身边。 他感觉再一次被现实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他低下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匆匆沐浴完毕,阿生已经从厨房端来了饭食,孟观棋食不知味地匆匆扒了几口饭,马上就去正房看孟县令。 看着父亲紧闭的双眼,深陷的双颊,孟观棋只觉心如刀绞,不自觉地跪倒在孟县令床前:“爹!” 孟县令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泪水的儿子,伸出手:“棋儿不哭,若爹这次熬不过去,家里以后就要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