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从容得像是主人踏入自己的领地。那人绕过他,径直走向韩霜。
夜枭。
他就像传闻中一样——银色半脸面具遮住上半张脸,露出的下巴线条坚毅,皮肤略显松弛,透着岁月的痕迹。四十岁?还是五十岁?
夜枭突然扯松领带,沙哑的嗓音里透着市井流氓的粗粝:
“操,这身行头真他妈勒蛋。”
他一把扯下暗红宝石领针,昂贵的定制西装像蛇蜕般滑落在地。韩霜别过脸,睫毛剧烈颤抖,却听见皮带扣清脆的弹响。
“看啊,金少爷。”他踢开皮鞋,小腿肌肉虬结,“你们上流社会的戏服,”内裤随手扔到韩霜脸上,“哪有光着身子痛快?”
灯光照在他赤裸的躯体上,五十岁左右的肉体,疤痕像蛛网爬满胸膛。
他腰上纹着一个女人——前凸后翘,穿着紧身皮衣,线条褪色却仍能看出当年的艳丽。
“都说反派死于话多,我干脆直接点。”他拿起一把刀,蹲在韩霜身边,刀尖挑起韩霜的下巴,说:“美人儿,你真他妈美,我现在要强奸你。”
韩霜全身肌肉紧绷,一动不敢动。
这个“夜枭”继续说:“但是我不想你挣扎得太厉害。”他拿来一个玻璃瓶,液体晃动的黏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看见没?这是浓硫酸。你反抗一次,我就泼你的脸,给你毁容,让你这辈子都照不了镜子。”
刀尖下移,挑动美人的裙摆,对准她腿心:“你反抗第二次,我就把这玩意儿捅进去搅,把你女人的命根子也毁了,让你这辈子想用黄瓜爽一把都做不到。”
韩霜的眼泪突然流出来,“夜枭”笑起来,甚至称得上温柔地抹去她的眼泪:“你要是乖乖的,我肏完就放你回家。”
韩美人不敢动,也不敢开口。
金承宇的椅子疯狂摇晃,胶布下透出嘶吼。
淫贼得意地笑,说:“所以美人儿,选好了吗?是乖乖让我肏,还是还是变成个连自慰都做不到的废人?”
韩霜眼神恐惧,却仍直视着他,说:“你可以……杀了我吗?”
淫贼愣住,半晌说不出话来,随后他站起身,点头说:“好女人……好女人……”
他转而走到金承宇身边,刀刃顶在他脖子上:“我早就该这样了,听好,你不听话,我就一刀割开他的喉咙。”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韩霜,观察她的每一丝反应。
韩霜的瞳孔剧烈颤抖,眼泪无声滚落。她的嘴唇微微发抖,却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
淫贼咧嘴一笑:“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
……
雾港城中,已是天下大乱,警笛声、引擎轰鸣声交织成一片,探照灯的光束刺破夜空,扫过每一条阴暗的巷道。
警方与黑道人马罕见地同时出动,街面上西装暴徒与制服警察交错而行,彼此心照不宣地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但没人敢提金家少爷与少奶奶失踪的事。
风声被死死压住,雾港的整个地下世界却全力运作起来,要高价打听夜枭的下落。
赌场、码头、夜总会的暗角里,银钱过手,信息流转,却始终摸不到那个银色面具的半点影子。
……
城市东面,海边,银钩赌场顶楼,侯爷今儿算是栽了。
他那帮平日里吆五喝六的安保弟兄,这会儿全躺了。
老头儿从办公室窜出来,仨贴身保镖护着往安全屋跑,跑得那叫一个狼狈——五十多岁的老胳膊老腿,差点没把假牙颠出来。
“阿大!阿二!殿后!”苏青青厉声喝道,手中的枪已上膛。
两名彪形大汉立刻停下,肌肉虬结的后背堵住走廊,冲锋枪对准黑暗处。
“见人就搂火!别他妈犹豫!”侯爷大喊:“这孙子轻功比燕子李三还邪乎!”
苏青青拽住他的手臂往安全屋里跑,铁门在身后重重关闭,电子锁“滴”地一声启动。
苏青青的手枪直指门口,呼吸急促。
侯爷掏出手机,指尖发抖地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