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鸣州]文章?。。。”
扬州学政,副考官颤声低语。
“可这异象。。。。不太像啊!”
另一位副考官仰望着仍在不断扩张的清辉光柱,声音发颤。
满堂朱紫官员都见过[鸣州]文章的异象??
或是锦绣华章冲霄而起,化作百里霞光;
或是雄文如岳,压得贡院古柏尽折腰;
最不济,也该有才气凝香,余音三日绕梁不散。。。。。。
可眼前这景象?
万千诗册如见诗王,宣纸折腰,墨砚俯首
就连考舍檐角的铜铃都噤若寒蝉,在无形的威压下瑟瑟发抖。
令众诗文集体臣服,简直不可思议!
暮色渐沉,
江南贡院内,落针可闻。
“诸公,稍安勿躁!
文庙钟鸣,自有圣裁。
诸君静候便是!”
韦观澜袍袖一振,声如洪钟,如炬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一旦秋闱文章达到[鸣州]以上,纵然是刺史主考官也无权作出判卷。
而是要交给文庙,进行圣裁!
众考官闻言,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确实,但凡有惊艳文章出世,文庙的春秋钟必会应和而鸣??三响为出县,五响是鸣州,若是。。。。。。。
“不错!
文庙钟响,文章品第自见分晓。”
韦观澜的官袍在晚风中微微鼓荡,他负手而立,目光如电,直刺向金陵文庙方向。
众考官屏息凝神,耳边只有更漏滴答,
可是,
让他们不解的是。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
却始终等不来那一声裁定文章的文庙钟鸣。
“怪哉。。。!”
一位学政副考官以袖拭汗,低声道:“自金陵府文庙立钟以来,从无文章异象已显,而钟声不至的先例。”
众考官们耐心的等着,面面相觑,额角渐渐渗出细汗。
远处金陵文庙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偏偏那决定命运的钟声,像是被什么无形之力,生生截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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