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鹤攥紧衣袖,指节发白:“谁知。。。。。。竟踢到了铁板!”
金陵子弟们一场精心设计的诗会局,反倒成了江行舟一举扬名金陵城的踏脚石!
金陵十二家的脸面,今日算是丢尽了!
堂内。
死寂如渊。
满座的翰林学士、进士、举人,听完王墨青、谢栖鹤等王谢子弟的申辩,竟无一人开口,皆陷入长久的沉默。
他们也是过来人,寒窗苦读一步步爬上来,自然知晓一篇[达府]文章的难度。
文章之道,犹如攀登天阶!
举人,方有把握做出[出县]诗词文章。
进士,方有足够雄厚积淀,少许机会得窥[达府]门径。
翰林学士,或可偶得[鸣州]之作;
至于[镇国]??非殿阁大学士,当世大儒,难有可能!
即便如此,依然需灵感爆喷。文人一生,能有几次灵光乍现?
三篇五篇,已是天眷!
这是大周文士写诗词文章,最常见的情形。
凡是能破此铁律的,除非??天纵文才,惊才绝艳!
谢府翰林学士谢玉衡忽然驻足,袍袖一振。
“诸位!”
他目光如炬,扫过满堂沉默的翰林学士,“此事未必是祸!”
堂内众人闻言,倏然抬头。
“既然已经证实,江行舟背后并无大周勋贵集团撑腰。。。那这惊世文才,终究只是一个秀才的才华!”
谢玉衡冷笑,“薛国公府再器重他,难道还能为他倾尽家底不成?"
堂内烛火骤然一亮。
此言一出,映得众人眼底精光闪烁。
不错!
是啊!
区区寒门秀才,纵有惊世文才又如何?
金陵十二家,盘踞江南道金陵城千百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便是当朝三省尚书也要给三分薄面!
江行舟背后没有大周勋贵集团撑腰,再怎么算,也就是一位赴考的寒门秀才。
“谢兄的想法?”
王肃眸光一闪道。
“此等惊艳之辈,何不收入我金陵世家门阀之内?!”
谢玉衡笑道。
“谢兄高见!”
王肃抚掌而笑,眼中锋芒毕露,“此子出自江南道。这等人才,合该为我江南门阀所用!”
谢玉衡持轻笑:“老夫孙女微雨,正值及笄之年,出嫁的年龄。。。。。。”
王肃会意,接道:“我王府有一女,庶女王宛,亦可许他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