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姐,看戏看得挺投入啊。”
一个戏谑的男声突然在她耳后响起,低沉中透着几分嘲弄。
林清猛地一惊,训练有素的身体本能后撤,手刚摸向腰间的警棍,脖颈却传来一阵钝痛——对方出手极快,一记手刀精准击中她的后颈。
顿时,林清眼前一黑,手机“啪嗒”落地。
意识迅速模糊。
她隐约听见那声音轻笑了一声,身体便软绵绵地靠住那人肩头。
那人扛着她,脚步沉稳而迅速。
地下停车场重归寂静,只剩手机屏幕在地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
昏暗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投射在白金翰地下四层的光滑大理石地面上。
空气中弥漫着檀木香薰的淡雅气息,混合着中央空调送来的微凉气流,让人感到一丝舒适。
陈法官的意识从混沌中缓缓苏醒,眼皮沉重如铅,他试图移动,却发现四肢被柔软的皮革束带牢牢固定。
束带末端连接着墙壁上的金属环,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轻微的皮革摩擦声,低沉而平稳。
他猛地睁大眼睛,试图看清四周。
只见墙壁覆盖着深色木板,纹理细腻,角落摆放着一张简约的皮质沙发,旁边是一盏落地灯,散发出温暖的橙光。
远处隐约传来低沉的流水声,似乎是墙后隐藏的水景装饰。
这似乎是一间很奢华的休憩室。
他用力吸了口气,胸口传来一阵钝痛——麻醉针的后遗症还未完全消退。
他扭动脖子,视线扫过房间,终于在对面昏黄的灯光下,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昊明坐在一张金属椅上,双腿交叠,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麦色的前臂。
他手中正把玩着一枚麻醉针发射器,拇指轻轻摩挲着冰冷的金属表面,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陈法官,醒得挺快啊。”
昊明的声音低沉而戏谑,带着一丝懒散的调侃,“麻醉剂的剂量我特意调低了,就是怕您睡太久,耽误咱们的时间。”
陈法官喉咙干涩,试图开口,却只发出嘶哑的喘息。
他用力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死死锁定对方。
“昊明……是你?”他的声音颤抖中透着愤怒,“你绑我来这儿干什么?还有悠悠呢?她在哪里?!”
昊明轻笑一声,起身慢条斯理地走近,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他停在陈法官面前,低头俯视着他,“悠悠?哦……您说您那宝贝女儿啊。”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她挺好的,正在隔壁房间睡得香呢。18岁的小天鹅跳了一下午芭蕾,体力透支得厉害,我好心让她多休息会儿。”
陈法官瞳孔猛地一缩,他挣扎着想扑向昊明,却被皮革束带扣得更紧,腕部皮肤被磨出红痕。
“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跟你拼了!”他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
“拼?”
昊明嗤笑一声,蹲下身与陈法官平视,紫瞳中的光芒愈发诡异,“陈法官,您现在这模样,拿什么跟我拼?您那根拐杖还在少年宫停车场躺着呢。”他直起身,随手将麻醉针发射器抛到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不过您放心,我暂时没兴趣动您女儿——至少,现在还没到那一步。”
陈法官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目光中夹杂着愤怒与恐惧。
他强迫自己冷静,脑中飞快回忆着与眼前这个青年的交集。
三年前的那桩案子,那个被他亲手送进监狱的黑帮头目——昊天。
“你是……昊天的儿子……”
陈法官的声音很低,眼神充满震惊,“你绑我来,是为了报复?”
昊明闻言,嘴角的笑意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嘲讽。
他重新坐回金属椅,翘起二郎腿,指尖在椅背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却带着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