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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入彀中(第2页)

迟雪萤嗤一声,颇不信她,“真有这么想来这戏园子教我?”

她眨巴眼去牵他袖口,满眼真诚地看他。

“那你求求我。”

兰惜心里觉得好笑,却还是迅速写道:“求你,好子野,便应了我罢。”

对方似是没想到她答应得如此畅快,有一丝惊愕浮在面上。但也仅就一瞬,他眼中便盈盈如水,出语又似尘微。

“女郎都如此求我,我岂有不识抬举的理?往后女郎若要来,便等入夜以后再来,小人提前支开这处闲杂就是。”

她瞧他弦月眉、秋水瞳,白玉观音的骨相,心里唏嘘道:“可惜了,若没有颊侧的火带疮,想必他不会分到这偏荒之地作稻粱谋。”

卫兰惜让袖弯处那块铜鱼符冰得一激灵,更攥紧了指间短毫。

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弈局中搏前程,若这学识真能带给他一份慰藉,倒正好缓解她假权逛园的愧疚之意。

**

回程依然走的原路,兰惜心里想着事,未曾察觉走壁漫步的紫衣少年。

直到他故意踩断一块砖瓦,石砾砸落进内院,发出沉闷的啪嗒声响,她才惊诧仰头。

就是这流星般迅疾的一刹那,少年提袍跃下,靴履溅起尘土,唯独眉宇间神丰气意,绚烂得让人移不开眼。

兰惜见他一副拽样,耳畔莫名回响起临走前,众艺台小宦官说给她听的话:

“更深露重,纵然心中万分不舍,可若再留女郎在此,便是子野的不对了。你那故事的结局,下次来告诉我罢。”

男人果然经不起比较,天潢贵胄又如何,连一分真心都不愿多付,倒不如个求快活的宦人。

世子身处上位,便能随意当她是个物件么?

算盘珠子就差崩她脸上,还指望她誓死效忠、赴汤蹈火,她看该抄习《君范》《臣轨》的该是他阮袭瓖才对。

兰惜顾自生着闷气,就当没见到阮袭瓖,从他肩旁径直走过。

可这世子显然没打算轻飘飘揭过去,他三两步赶上兰惜,往前面一站,跟堵高墙似的。她往左,他就往右,她往右,他便往左,偏拦着不让她过去。

兰惜看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冷脸觑了几个来回,扬手抽出他腰侧横刀,架在脖子上,又往前走出半步。

她也不想写什么了,比着口型道:“杀我,或让我走。”

阮袭瓖见她到底气急败坏,恨不得豁出性命,便知她不过扬个声势,却也怕她持刃不慎,反伤了自己。

在犟劲上,这姑娘算是他如今遇见的最大硬茬,偏生还打骂不听、油盐不进。另外,她恐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根本分不清宫中势力盘根错节、深浅危难,竟将戒备心都甩在他这了。

临了,他有些无奈道:“卫娘别闹。”

这算哪门子闹?

卫兰惜愈想愈不得劲,突然腕掌酸麻,阮袭瓖已就势振刀收鞘,拢了她肩,拎狸猫般将她塞进漏了一缝的红板门。

两息间他亦挤进来,放轻动作闩上了锁,又抬手捂住她的嘴,轻轻摇头。

一墙之外,羽林军巡夜的卫队临近,锁子甲胄碰撞的当啷、踢踏齐行的脚步分明,在静夜里犹如舂米咚碓,遥起遥落。

兰惜抬脚便要踹他腿正中,反被他按住膝窝,转手一提,连着另一条腿也落在他掌间。仅仅一个弹指,她就背抵朱墙,整个人锢进他身前寸半处。

阮袭瓖见她一张巴掌大的脸憋得通红,又有要哭的架势,低低笑了,他唇齿含兰香,气音如丝,“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可今时今地今事,如何能不知?只怕她卫兰惜现下最恨他阮袭瓖。

世子自知有松姿渊貌的好皮囊,对望而却步的女眷们避之不及,但对规训下属从来都有耐心。

等卫队彻底没了响隙,寸阴片刻竟也像三秋久长。

他蓦然软了声道:“就这么气着?不如都说与我听,我也好为自个分辨两句。”

兰惜掂量着他的态度,思考了三个数,还是不想理他。他这回倒没发病,只眼底无澜,话里没来由的酸气冲天。

“跟个内宦说说笑笑,对我就片言不吱,我难道哪里惹你了吗?我救过你,是你名副其实的恩公,在你这里,难道还比不上才认识两个时辰的小太监?”

她撇撇嘴,没忍住又掉泪珠子,她这一日委实过得水深火热。

前有东苓浇油、韦后拱火,后有县主训诫,添了左手新伤,夜里在众艺台卷玉楼后,和子野闹了个大乌龙,摔的那跤又擦破了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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