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浅乐见于此。 与聪明人共处,无论如何,总归不至于太难堪。 自入庄子以来,每隔几日,便有马车借着运送土产之名往返扬州吴家,近几日愈发频繁。 谢浅望向时而有人进出的正房,眸底深邃难辨。 这日,更漏声声,残月高悬,整个庄子笼罩在沉沉寂色中。忽而,马蹄踏破黑夜,嘶鸣骤然传来,一人一骑飞奔而入。顷刻间,正房灯火通明,幢幢人影投在窗纸上,霎时搅碎满院宁静。 谢浅蓦地起身,透过窗隙望去,窗纸上那道高大身影,映得轮廓分明。 约莫子时,容恪一袭玄色大氅,踏月而出。谢浅推开窗户,窗棂吱呀作响,他目光倏然掷向她。 夜色树影相遮,视线并不清晰,可她偏在隐隐约约中,瞧见他眸底暗光闪烁,阔步朝她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