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眸问:
“他在哪?”
被嚇傻的冒牌货不说话,我蹙著眉,忍著嫌恶扯掉被眼泪浸透的口罩。
——是景鲤。
演戏冒充,椿药,消失的他…
一切昭然若揭。
我鬆开手,漠然地任由景鲤下坠,又在他真的快掉下去时隨意拽住。
“你算计我?”
景鲤被嚇得失禁,眼泪鼻涕糊在脸上。
我想。
这间房大概是不能要了。
我鬆开手后撤一步,死不开口的景鲤直接掉下去,但没死。
二楼本就不会致死。
楼下又是坛,是很好的缓衝垫。
景鲤是自己把自己嚇晕的。
我走下楼,看见坛旁头疼的张叔。
“先生,虽然不是不能清理…”
“但下次这种事还是让我去解决。”
张叔看出我情绪不稳定,暗示著我,別脏了自己的手。
而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
监控被毁,他消失不见,很明显是景鲤在监守自盗。
他晕了过去。
但当了多年僱佣兵的张叔绝非俗人,一边强行把人弄醒,一边了五分钟让景鲤倒豆子似得交代。
“他又回了卿家?”
我皱眉
“怎么可能?”
他不是厌弃了那些人,决定好好和我过日子了吗?
张叔嘆气。
“人心是复杂的。”
我不解
“你认为我作弊不对?不该想著用別人替代那个奇形怪状的傢伙?”
张叔摇头。
“景鲤少爷他喜欢你,这必然导致他妒忌卿啾少爷。”
“並想方设法地试图夺走您。”
我的確不解。
我喜欢他,这在我看来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而且我只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