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我养得好了许多。
尖细的脸圆了些,素白的颈莹润,不似往常苍白。
我靠近要抱他。
他偏过去,十分客气地,说出最让人难受的话。
“秦淮渝。”
他道:
“我该走了。”
37
他站起身,不等我的回应,径直往门那边走去。
冷血薄情的负心汉。
我站在原地。
低著头
我明知他不爱我,明知他爱別人,明明早就做好了他隨时会离开的准备。
但这一天真的到来。
我还是难以接受,只是想留下他。
“为什么?”
在那扇门被推开,在他即將走出我的世界前。
我问出那三个字。
我克制著要將他关起来,用锁链锁住,让他只留在我身边的衝动问出那三个字。
带著最后一丝希冀,我自欺欺人。
或许他只是想出门散心,或者只是想去旅游,他很快就会回到我的身边…
可现实不是童话。
“我要结婚了。”
他回头看我,平静地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和裴璟。”
一瞬间,世界崩塌。
我以为这里是我们的小家,是我们要长长久久,永远生活在一起的地方。
可现在家的主人要走了。
没有主人的家,还能称之为家吗?
我很混乱。
过分寡淡的情绪,使我从不会因为任何外界影响动摇。
我总是很理性。
以至於在初次被情绪牵动时,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別走。”
像是快溺亡的人,终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