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坏得很彻底。
卿啾抱著一堆碎片,能想像到那些小孩是如何嬉笑著將玩偶五马分尸,又是如何当著少年的面一点点將玩偶剪碎的。
他不喜欢那只玩偶。
软塌塌的,脏兮兮的,丑乎乎的。
却总能独握美人膝。
可偏偏,在娃娃被毁时,卿啾的第一反应不是庆幸。
而是心疼。
他揉了揉头髮,想到少年被他分开时沉默的表情。
思索片刻后。
卿啾蹲下身,继续任劳任怨地捡碎片。
……
那个人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来了。
真奇怪。
明明之前每天都来,怎么偏偏今天不来?
不守信用。
秦淮渝垂下眸。
他的娃娃没了,手中拿著的东西成了地上的四叶草。
指尖揪著叶片。
秦淮渝抿著唇,发泄般的撕扯著。
不想说话。
却架不住有人犯贱,故意过来挑衅。
“呦,我当是谁,原来是大小姐啊。”
那人语气讥讽。
脸上掛了彩,赫然是那天被按著揍的小屁孩。
陈末揉了揉发疼的脸。
一边怂的要死,一边欠的要死。
“你的护使者呢?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不想要你了?”
他话音落下。
一直不吭声的人忽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陈末被那一眼盯得心里发麻。
一边后退,一边嘴硬道:
“你別得意!就你这討人厌的性格,没了別人护著,我看你能囂张到什么时候!”
秦淮渝动作一顿。
討厌吗?
他抿著唇,低下头一声不吭。
常有人这么说他。
討厌,不会看气氛,阴沉又无趣。
那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