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月光照进,二人身上亮着荧光,仿佛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般。
姜云卿同萧景淮目光相视,撞进一汪乌黑深情的双眸,温柔得叫人甘愿溺死其间。
姜云卿的心脏“咚咚”的跳动,这一下心房里的小鹿乱撞成了眼下最真实的写照。
她睫毛轻轻一颤,似乎还带着几分不甘心,却又像妥协了一般。
姜云卿闭上眼,抱紧萧景淮的脖子埋在了他颈侧,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
萧景淮面上划过惊讶,随后唇角一勾,抱紧了怀中的人。
他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若是不逼一把,姜云卿永远都不想跟他突破那道暧昧的纱窗。
姜云卿觉得萧景淮说得没错,是她不敢承认,是她缩头乌龟,总想着逃避萧景淮的感情。
若真没有一丝喜欢,她便不会总想在这人身边撩拨挑逗。
萧景淮不搭理她,要同她生分,都叫她难受又委屈。
“哪有这样的道理。”
姜云卿感觉自己真是上了贼船,闷声责怪道:“我不过是在小树林里轻薄了你一次,你如今就要连人带恩的都给你。”
“本王说过,这世间没有管杀不管埋的道理。”
听着姜云卿这软软的嗓音,萧景淮心都化成一片,感觉一腔爱意在心口不断发酵,恨不得把这世间的好东西都拿来哄眼前这心肝。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嘘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
萧景淮在心中叹息:尤难脱也……
他哄道:“大不了,这毒本王不治了,你把人赔给本王就好了。”
姜云卿闻言,立刻抬起头看向他,嗤笑道:“萧景淮,哪有你这么贪心的人。你都霸占着人,我还能见死不救不成?”
萧景淮也跟着笑道:“那本王便是贪心又如何?”
这话说得颇有姜云卿平日不讲理的做派。
姜云卿哽住了,她以前这怎么不知道萧景淮是这样的人啊。
她撅起嘴道:“你明明心里清楚我对你不一般,今日又何必非要这么逼我。我是该夸殿下你演技好呢,还是夸你演技好呢?”
萧景淮那时候的冷漠,就像是利箭一样扎在姜云卿的心坎上。
又或许是她看惯了萧景淮对自己的各种温情和纵容,萧景淮一转变,她便一丝冷漠都受不了。
姜云卿抬起手,轻轻的戳了戳萧景淮的面颊。
萧景淮仍由她胡闹,眼底满是宠溺。
他道:“总要个答案,知道不是本王的一厢情愿才好。”
不知为何,姜云卿的为人处世总给萧景淮一种游戏人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