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秋宁坐在茶馆外的木桌旁,买了俩肉包闷着头吃了起来。
昨夜照山白太能折腾人了,把他翻过来覆过去,让他累到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眼里都是水花,想睁眼却没了劲儿。
后来夜雨停了,蜡烛也融化殆尽。照山白一边轻声唤着“阿珩”,一边在耳边说着温柔的话,一边又揉又咬的折磨人。他的语气极尽温柔,可到了别处他是一点也不饶人。
看着榻上人的泪止不住的淌,照山白非但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反而背对着凉薄的月光,在昏暗处更加凶狠。他咬着桓秋宁的唇,含着玉兰花瓣似的软玉,让断断续续的喘息变成了绵绵不绝的呜咽。
发丝散乱,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桓秋宁忍着疼,却还是没忍住说了些撩骚话,他又亲又骂,咬着牙根道:“照山白,你个正人君子……你怎么这么狠……”
自从他上了塌,无论说什么,都是在哄人。他哪是正人君子,他分明就是个“登堂入室”的伪君子!
无论桓秋宁怎么求饶,照山白的动作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如愿以偿。他亲了亲桓秋宁的脸颊,细声问:“还逃么?”
终于是歇了下来,桓秋宁无奈地卖了个乖:“不逃了。以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好不好?”他支棱着想爬起来,却被照山白摁了回了塌上。
“刚说了不逃,你跑什么。”照山白丧心病狂地箍着他,摁压着他的肩骨,沉声道:“继续。”
燃尽的红蜡在凉风中变冷,蜡油干在了木桌上,凝成了红印。到最后桓秋宁闭着眼,任由照山白折腾他,直到晕了过去。
桓秋宁抬起手,揉了揉酸痛的肩骨。他低头看了一眼红的可怜的锁骨,用指腹蹭了蹭上面的红印,还是酥酥麻麻的疼。
“太狠了。”桓秋宁耷拉着耳朵,皱了皱着眉头,轻轻地锤了锤肩膀。
眼下照山白听不着也看不见,他闷声抱怨道:“伪君子,登徒子,恶狼……分明他才是一头不疼人的白眼狼!”
过了一个钟头,阿远跟个野猴子似的蹿了过来,蹲在长凳上,眼巴巴地看着桓秋宁手中的肉包。
桓秋宁勉强挤出一个笑,朝他扔了个包子,怕他吃不饱,又给他扔了俩。
阿远揉了揉鼻子,问:“大哥,你身上怎么一股香味,你昨晚去沾花惹草了?”
桓秋宁差点被一口包子噎死。他一边咳,一边心虚地说:“瞎扯。我昨晚上睡的大街,沾什么花,惹什么草?”
说完他抿着嘴,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不禁一笑,心道:“兰花草!”
阿远瞧着他那副嘚瑟而不自知的鬼样,心中已然明了: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笑得满面春风,此人昨夜要么做了春梦,要么就是做了春梦里的事。
“说正事。”桓秋宁把那块破铁扔到木桌上,神色骤冷,他问:“这几日,将军府可有异常?昨日春日诗会上,我见到了谢禾,你查过这个人么?”
阿远往前凑了凑,道:“查到的都是一些众所周知的事。算了,我再跟你好好说说。谢禾是谢嘉宜和杜鸣的儿子,谢柏宴的弟弟,琅苏最尊贵的世家公子哥。这个人颇有才学,但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也不是他不上进,只是他的身份太特殊,两家都不敢让他致世,怕他随了娘,害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