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温柔地像春风,闻声,桓秋宁抬眸看着照山白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月光太凉,桓秋宁看到他的眸子里含了点水,不知是柔情还是凉意。
他仰头蹭了蹭照山白的鼻尖,蹭的自己的鼻尖也痒,轻声地问:“你为什么要找我?”
“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话音未落,照山白用冰凉的手指一条一条地扯开了桓秋宁胸前的衣带。
隔着一层薄薄的禅衣,照山白的手指似游龙一般在他的胸骨上摩挲,指尖每往下一寸,桓秋宁的呼吸便急促了一分。他喃喃道:“你的手好凉。”
他的手指从桓秋宁胸前的每一道伤口上轻柔地抚过,每抚摸一道,他便会心疼地说一句:“从前这处没有伤,这里也没有。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受了伤就会留疤,没关系的。”桓秋宁垂下眼,他看着照山白起起伏伏的心口,淡淡一笑,心道:“原来不只有我的心跳的这么快。”
照山白的手并未停下,而是一路向上,揽住了他的后颈,温柔地问道:“告诉我,我该怎么唤你。桓秋宁,南山,还是……”
“阿珩。”
“阿珩……”
“别叫阿珩……”冰凉的手指挠的桓秋宁浑身发麻,他抓住照山白的手指,犹豫之中,将他的手放在了心口。
他昂起头,去蹭照山白的额头,跟花瓣坠到地上似的小声地细语道:“别叫阿珩,我怕我忍不住,想吻你。”
呼吸声就在耳畔。
照山白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举过头顶,摁压在木窗上。随后又揽住了他的腰,俯下身,如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他的唇,略带攻击性地问:“再说一遍,你想做什么。”
“我说,我想吻你。”桓秋宁抬眼,笑意盈盈地看着照山白。他像个不知死活的小酒鬼,借着月光,咬了一下照山白的下唇,呢喃道:“你唇上的伤好了。”
手指沿着桓秋宁的指缝握了进去,握住了他温热的手掌。掌腹中沁着一层温热的汗,凉风吹不透,越揉越痒。
灼热的气息扑上来的时候,温热的唇已经深深地覆了上去,双唇相合,凝在唇齿之间的酒香,彻底地融化在了彼此的呼吸中。
窗外不知何时下了雨,绵绵密密的细雨落在满地的晚樱中,溅起水晶般的雨珠,花香四溢。
桓秋宁在照山白的吻中汲取着微乎其微的空气,把照山白的衣袂抓出了褶皱,掌中又浸出了一层汗。指尖隔着一层温热的汗摩挲着掌心,酥酥痒痒,仿佛被羽毛轻轻柔柔地蹭着。
屋内的烛火早已熄灭,江风冲撞着木窗,落雨淅淅沥沥,窗外的玉兰在夜雨中格外芳香馥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