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粘热的汗。桓秋宁回过神,恍若大梦初醒,他抬手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这是什么梦?他竟然做了春梦!
屋内亮了一盏灯,随后墙上出现了人影。桓秋宁猛然抬头,正对上了照山白的眼睛。
天有绝人之路。
桓秋宁的视线飘忽不定,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挣扎,视线还是落在了照山白的下唇上——咬痕。
他的下唇上竟然真的有咬痕。
桓秋宁心中火热难耐:难不成我夜里发疯,真把人给咬了?!咬了就算了,居然还忘了!忘了就算了,居然还在照山白面前说了一些毫不负责的撩骚话!
简直丧心病狂,丧尽天良啊!
“咔嚓”——门从外头锁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桓秋宁的心里有鬼,他看着照山白的脸,心里越来越焦躁,身上越来越热。照山白走过来的时候,他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缝里,或者直接把自己毒死!
“你别过来。”桓秋宁别过头,闭上眼,“琼脂蜜酿”在他体内发作,“求你,别过来。”
与其再次在照山白面前失态,他宁可咬舌自尽。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桓秋宁想起初到照府那夜,他是何其过分,对照山白百般折磨,如今轮到他来受这种罪了。
照山白看了一眼地上的酒杯,看着桓秋宁越来越红的双颊,他深吸了一口气,温声道:“你放心,我不会碰到你。”
他单膝跪地,伸手去解缠在桓秋宁手腕上的绫带。
这怎么可能碰不到?桓秋宁觉得自己的手腕上好似有羽毛在给他挠痒痒,挠的他浑身起鸡皮疙瘩,挠的他闭着眼,小心翼翼地呼吸,却还是毫无保留地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照山白看着桓秋宁手腕上的伤,眉头一紧。他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包在了伤口上。
桓秋宁吃疼,咬牙忍着。
照山白打开铁笼,蹲在一边,伸手去抓桓秋宁脚腕上的绫带,桓秋宁缩成一团,睁眼说:“我自己来。”
他中了药,根本没有力气,手使不上劲,解了半天也没解开绳结。他扫了眼地上的油灯,问:“为什么进宫?你就不怕中了有心之人的圈套?”
“我来找明王殿下。”照山白拿过油灯,放在两人之间,“路上碰到了陛下。他说,你在此处。”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桓秋宁听见照山白碰上了殷玉,完全没了耐心,他用短刃隔断了绫带,凑近了问:“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