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夫人夫郎闻言,原本蠢蠢欲动的心愈发火热,越是珍贵的东西越能显出他们的身份。
他们立马让侍女把自己看上的首饰包起来,任知府夫人也开口,指着几件自己喜欢的首饰,让侍女包起来。
白玉楼开张几日就在冀北府掀起巨大波澜,一众富太太官夫郎中,若是谁身上没有一两件白瓷所制的首饰佩戴着,都会为人取笑,觉得对方穷酸,毕竟白玉楼的白瓷首饰价格高昂,比白玉首饰贵上好几倍,但这样高昂的价格下,不是令众人望而退步,一行富太太官夫人觉得白瓷首饰是身份的象征,如果不是白玉楼限制每人只能买两件,他们恨不得集齐一整套首饰。
任知府府上。
任知府夫人正在盘算账目,宇将军夫人闯了进来,跟随进来的奴婢想要同任知府夫人请罪,任知府夫人抬手:“你先下去吧。”
见夫人没有怪罪,奴婢立马退下。
任知府夫人转目看向来人问道:“谁又惹你了?”
宇将军夫人道:“还不是顾霖!”
挥刀斩臂断腿
任知府夫人思绪一转,立马反应过来,对方所说的顾霖是郑监军的叔叔顾夫郎。
宇将军夫人继续道:“自从他的白玉楼开了后,我名下瓷器店铺的生意都受到影响,比以往足足少了一半利润!”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倘若说之前宇将军夫人对顾霖无感,如今恨不得啖其血肉。
见对方怒气冲冲的模样,任知府夫人蹙眉,眼底闪过不耐烦。
如果任知府和宇将军不是一伙的,她真不想跟眼前的蠢货打交道。
她冷静问道:“你想怎么做?”
依着对方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任知府夫人没有想过对方会对此事忍气吞声。
宇将军夫人冷笑一声:“真把他那监军侄儿当一回事了,当侄子的踩着我家夫君名声远播,做叔叔的又断我财路,我要让他们知道这冀北府是谁作主!”
此话一落,她没有注意到任知府夫人眉间闪过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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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透顾霖的想法,郑颢道:“院子里的眼线都处理好了,顾叔不用担心。”
顾霖眉间一蹙,他们之前怕打草惊蛇,除了不让眼线进屋伺候外,没有处置过他们。
看来真的要发生什么大事了,要不然郑颢不会拿下眼线,不让他们往府外传消息。
见顾霖面容眉间含着担忧,郑颢抬腿朝对方走近,清爽微凉的气息袭入顾霖鼻间,他抬眸望去,青年正好伸手握住他的手掌,顾霖没有拒绝,任由对方带着自己到桌前坐下。
低沉缓缓的声音传入顾霖耳中,郑颢道:“顾叔想要问什么都可以,我不会欺瞒顾叔。”
顾霖嘴唇微动,最终仍没有仔细盘问,他抬眸看着青年,语气认真问道:“你会有危险吗?”
此话一落,郑颢心间一动,下意识地握紧对方手掌,顾霖感受到青年骤然加强的力道没有挣扎,他紧紧地盯着身前之人。
郑颢没有回避,似是保证似是承诺:“我不会有危险。”
不会……有死的危险,郑颢微垂眼帘,他好不容易和顾叔心意相通,怎么可能置自己于险境,到时候,他的顾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