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贺家绝对不会要吴氏的孩子。”
陈幺娘冷声道,“偏偏他们就要了,并且还送走了那孩子,最后他辗转到了吴氏背后靠山府邸,给一位夫人当了师爷,经过谋划回到了乌溪府生活。
“通过他,你们贺家换了不少孩子进吴氏,吴老爷最早的时候明明有生育能力,却只有两个女儿,后面身体中毒了便再也无法生育了。”
“你还记的吴玲珑姐姐的模样吗?我听吴老爷说她很聪明伶俐,但是她没了,你不怀疑吗?”
贺老头张大嘴不敢相信听到的,他虽然古板不知变通,但是他能明辨是非,这丫头说的他隐隐的能找到点影子。
“你回去吧!你儿子能换你一条命不容易,船场的人并不是都死……”
“他们都死绝了,我亲眼看到的,”贺老头一字一句的打断了陈幺娘。
陈幺娘见他苍老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你不心疼吴玲珑了吗?”
贺老头翕动了嘴角眼里多了些水光。
“贺家的孽就
,
贺老头的脸上又恢复了枯寞。
“我家祖上曾是一个皇子的陪读公子,那位皇子的母亲无宠,外祖家也无势力可言,平日囊中更是捉襟见肘。”
“但是他有一个很好的品性,他善隐忍,并韬晦待人宽厚真诚仁义,待我祖上更是引为知己,书上说士为知己者死,我祖上为了这份情自愿来到楚溪郡。”
“一个有见识有抱负的人,若是为钱财而困无法施展拳脚,那快速摆脱困境的唯一办法,要么做粮草贩畜生意,要么做盐铁生意,恰恰这两种生意都是杀头的罪。”
“我祖上来这的第一件事便是改了姓,与人在盐河拼的头破血流,好不容易占住船场的地盘,接着就在众多私盐帮寨中选中了吴氏,同时还拉拢了日暮西山的唐国公府,罩着吴氏船场的一切。”
“我祖上的想法很简单,他骨子里始终以自己是官家公子哥为傲,如今来乌溪府做低贱的私盐鬼,那都是为自己主子的迫不得已。”
“等他来日扶持好主子的钱袋子了,他便可以安心满意的归去,继续跟着他的主子,隐忍等待时机一展抱负,毕竟他生来也是有家族期待的,可他却不知人心难测。”
“他在楚溪郡隐姓埋名十年,日日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慢慢的磨灭了他的才华,也磨灭了他骨子里官家公子哥的骄傲锐气。”
“第十二个年头末时,他因为跟人水上争盐时,被人伤了心肺彻底上不了码头了,修养了一年,偷偷回京看望父母,结果他的爹娘兄长妹子,因为各种原因都病没了。”
“那个日暮西山的唐国公府,因为有了他带回的钱财帮助,开始又变的繁盛起来。”
“他的知己那位皇子,并不如信里那般说的过的艰难,也没如信里那般允诺他的,照顾好他的家人,他寻访旧友打听左邻右舍,了解了其家中十多年的情况。”
“他离开盛京后,他家在兄长的纨绔下被人抓了把柄,父亲革了职不久没了,母亲受不住打击追随而去。”
“而他的兄长冬日冻死在街头,他的妹妹草草嫁人为妾,生产时没挺过来,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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