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花小草她们听的目瞪口呆,脑袋嗡嗡的第一反应,掉税窝里去了?妈耶!被白嫖了还要倒找钱交税?那喝水给不给税赋?
花氏像是知道了她们的所想哈哈笑开了。
“幺娘很小的时候跟我说过,我们船娘就跟某个地方的差爷一样,治下的小民们不能出家门,出家门过个木头桥都要三文钱。”
花氏说的是陈幺娘看她拿钱给税的吐槽,她记不住那么多,,删删减减记了大概。
原话是,“阿娘不抵生清朝算了,至少有个对比安慰自己生的好,人家那国库缺钱盘剥百姓,出门走路五文钱,过个木头土桥三文钱,就差呼吸一口气给十文钱了。”
小恩情
花氏当时听了后对比了闺女这段话,乐呵了好一阵,有时候税保要钱要狠了,自己一边哭一边安慰自己道。
“幺娘说了,别的地方出门就要木头土桥钱,张嘴吃风也得给十文钱,她至少不用吃风给钱的。”
就这么自己给自己安慰好了,继续努力接相公挣钱,不得不说她是很会安慰自己的。
冬花听完心里那点自己没上船的后悔,瞬间消失殆尽,她时常恼自己听了当家的话,她当初要是没听当家人的话上船了,大毛怎么会没钱找大夫的?
……
年夜饭在几人说说笑笑中做出来的,饭桌上葛大贵抱着小毛头,被陈锄头倒酒碰酒。
花氏手边是冬花顺序下去是小草小杏,用陈幺娘的话,七拼八凑的家人,也很好的过了一个热闹的年夜饭。
晚饭结束葛大贵还很郑重的,给几个小辈们都发了红包。
“我也有?”锄头接到红包惊讶了。
“都有都有,你也是见子的人了,给你一个当父亲的彩头,”葛大贵红着脸抱毛头笑道。
花氏看了悄悄对冬花道,“你阿爹一看就是喝多了,说话都是颠三倒四的。”
“说明阿爹心里是真的高兴,年外家里就能多口人,换我比阿爹还开心,”冬花耳语的跟花氏说笑。
“草子杏子
,打发走人花氏进屋躺下,屋外守夜啥的都交给了葛大贵陈锄头。
对比家里过的热闹景象,陈幺娘自己过的就很简单,一个人围着锅吃了两碗饭,喝了一碗汤,看时间还早添了火棒守着雪夜烤火。
大概快到子时夜,大门被人砰砰的敲响了。
陈幺娘起身站在门口询问,“谁?”
“是我林尚存,”林尚存在门外回答话。
陈幺娘一听是林尚存过去打开门,门外街上还是很喧闹的,已经子时了都没散,稀落落的鞭炮和烟花时不时的响起。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来?百花寨没有过年吗?”
林尚存跟在陈幺娘身后关上门,手里提着老长食盒,走去堂屋放下,对着火盆烤了一会才摘了帽子吐口气。
“我听隆兴寨人说你没去过年,好不容易忙好了百花寨的事,提两个菜过来陪你过个年。”
陈幺娘打开食盒看,第一盒是一大盘冒热气的饺子,第二格到第六格都是肉菜,她把菜和饺子拿出来摆好,端去火盆边,去厨房拿了筷子碗过来递给林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