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芦苇过来喊吃饭,屋里佟母还在一声一声的哄着,听口气不久就该恼火了。
“吃饭了阿爹阿娘,”芦苇进屋说了一声。
佟父拍拍腿道,“那边人多不多?”
“不是特别多,怎么了?”芦苇问。
“我跟阿爹不咋想去了,天冷呵呵的总去吃饭不自在,”佟母代替老伴说了不自在。
芦苇笑,“是不是棒槌一家人走了不自在呀?”
佟母咂咂嘴,“也没有,就是觉得空落落的冷清,也不知道他们过年能不能赶回来!”
“木头姥爷不行了,又不定是哪天能走人,他们不得陪着办理好后事吗?”佟父觉的佟母这话有点多余了。
佟母叹了一口气,“我糊涂了瞎说话,老头子咱们去吃饭,别让麻头爷回头找来了。”
佟父把腿上罐子拔了,绑好衣服扶着外孙去了亲家那边,徐家过年前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很热闹的。
手欠惹事非一
“这不合适吧?”佟父迟疑道。
“有啥不合适的呀?棒槌一家不是出门了吗?你们冷清清的带三个孩子也不热闹,不如两家合一起过年开心,”徐父不由分说拉着佟父去徐家。
“要不就听他徐叔的,今年难得都回来团圆了,”佟母走出来插话。
女婿这些年做的够不错了,做人得知足,出门好几年回来团圆过年,不能紧着自己痛快让孩子难做,特别是外孙们都长大了。
佟父在老伴的眼色里笑道,“行,就去亲家家里过年了。”
徐家忙的里外都是吆喝声,小川娘跟翠桃忙的走路都带跑的,芦苇没去忙,她在家跟徐仲林仔细规划年外豆庄的事情。
傍晚虾耙子回来喊爹娘去吃饭,并把自己家挂上了大红灯笼。
天黑徐家年饭上桌,满满两桌大人孩子乐呵呵的,四个老人坐上首,徐三子抱着酒坛子倒酒,这是他多年来的专属工作,这一桌是四个老人带儿女,另外一桌就是麻头兄弟们。
门下屋檐上挂满了大红灯笼
,芦苇吃过饭就跑回去了,她晚上喝的有点多坐不住,到家简单的洗漱完,倒床一夜睡到大天亮。
“好点了没?”徐仲林端了一碗温热的汤来摸芦苇脑壳。
“没事,那边吃饭了吗?”芦苇爬起来穿衣服问。
“吃啥饭呀!阿爹阿娘昨晚被喝多了,跟你一样也是刚起来,”徐仲林放下碗,赶紧给打了盆热水送来。
“棒槌昨夜赶回来了,喜鹊娘仨还在那边庄子陪着。”
“他岳父怎么样了?”芦苇惊讶道。
“听棒槌说够呛了,都住嘴不吃了,只能喝点水的,他赶回来陪岳父岳母过完年还得去,”徐仲林说着话把毛巾递给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