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骨尊者死去的那一刻,太古凤凰本体也迅速分解消散,最终化作一柄流光溢彩的羽刀,落在了地上。
牧渊脱力坐倒,汗水浸透衣袍,胸口剧烈起伏。
强行催动大帝能量注入羽刀,让他的身体承受了巨大负担。
“你,叫什么名字?”
虚空之中,那道神秘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还不配知道。”
牧渊缓缓起身,淡声说道。
“有趣,不过也是,既能掌控三件帝器,想必身上也有非凡机缘,低调些,没有错。”
“不过,区区三件帝器,在本座眼中一文不值,莫要以为靠它们就能与本座抗衡。”
“本座给你个选择,臣服……我可领你登临无上大道,赐予你想要的一切,甚至……许你永生。”
声音再起,淡漠空灵。
宛如至高无上的神灵降下旨意。
“许我永生?”
牧渊嗤笑:“哪怕是那些大帝,也不敢说这样的话,怎么?阁下比大帝还要厉害?”
“大帝?”那声音里第一次染上了清晰的讥诮:“井底之蛙,以为得了些机缘,便可妄测天穹之广。你知道何谓帝?不过一井底之蛙,未见寰宇之浩瀚,万道之繁多,何敢妄言帝?”
“也罢!既不肯臣服,本座也不必浪费唇舌,毕竟你这样的棋子,本座还有很多!好好保存那几件帝器,本座,即刻来取!”
话音落下,虚空泛起细微涟漪,随后彻底归于寂静。
四周安静异常。
徒剩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牧渊望向那虚空之声消散的地方,心头不由冷笑。
帝?
又算得了什么?
他转过身走向沐佩鱼,朝她小嘴儿里塞入一枚丹药。
药力化开,沐佩鱼苍白的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
望向地上的羽刀,沐佩鱼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这就是凤羽飞刀真正的力量吗?我过去所用,竟不及它十分之一。”
“此物已有灵智,我以大帝能量迫使它臣服,它自然会心甘情愿地释放所有威力,不过,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若能与它心意相通,那么,它所发挥出来的威力,将远超它本来的力量。”牧渊平静解释。
沐佩鱼点点头,倏然想到什么,强撑着身躯起身,蹒跚地朝旁边移去。
当她抱起凤栖梧时,师父早已气息全无。
“师父……”
沐佩鱼泪水无声滑落,眼中尽是悲恸。
“沐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这时,墨寻与墨云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