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醒了,没有多做表态,叫人上了早餐。
待到诗淮慢吞吞的吃干净碗中的素粥,他才淡声道:“爸妈,大哥大嫂他们一会过来。”
“嗯。”
“周朝露呢?”
“滚回昌京了,奶奶看着。”周暨白的话很简短,但诗淮依旧能从他的态度中读取到愠怒。
诗淮垂下眼帘,长呼出一口气。
好在,周朝露的命是保住了。
死丫头,人怎么这么好
周栩和若瑜几人纷纷赶到诗淮的病房中。
看到诗淮躺在床上,若瑜不禁红了眼眶,她上前坐在诗淮的床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握着诗淮的手。
诗淮摸了摸若瑜的脸蛋,“哎呀,我真的没事。”
若瑜咬唇,泪光在眸中闪烁:“都住院了。还好老天保佑,你没出事。”
昭漾知道诗淮是为了护住周朝露才动了胎气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诗淮的及时出现,她的女儿就会被偏执狂推下天台丧命身亡。
“诗淮,这次的事情是朝露对不起你。等她从祠堂出来,我让她给你道歉赔罪。”
昭漾和诗淮隔空对望一样。
看着昭漾眸中闪出的愧疚与心疼,诗淮不擅长这种煽情的画面,被多人围绕关心让她心中泛出酸楚,有点想哭。
但她还是漾出一抹笑来让她们放宽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好啦好啦,都别哭嗷!我现在还是个病患,你们哭了我还要反过来安慰你们很费心的。”
昭漾轻抚诗淮的脑袋,“傻闺女,人怎么能这么好。”
周柏臣和周栩则是在病房外询问周暨白诗淮现在的情况。
“动了胎气,这几天留院观察,静养几天。”周暨白的隽容依旧冷沉的可怕。
“严灏已经被送入狱了,律师说无期徒刑。”周栩从烟盒中抖出一根烟递在周暨白面前。
周暨白推辞掉:“戒了。”
光是锒铛入狱太便宜严灏了,威胁他们周家的女儿,险些害得周家儿媳和肚子里的小孙子丧命。
牢狱中会发生什么事情,严灏不会知道,但只要周家想,会让他在牢狱中过得生不如死。
周栩也不抽烟,偶尔会在应酬上做些面上工作。听到周暨白戒烟他有些诧异,但没多问,默默将烟盒收回口袋。
周柏臣腔调冷沉:“朝露这次太胡来了,等诗淮病好了,让周朝露亲自过来给她道歉。”
周暨白没说话。
周家的三个男人站在长廊中。
周栩:“背上的伤看了吗?”
昨天夜里见到周朝露,周朝露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包括周暨白脊背受伤的事情。
“甭操心。”周暨白淡道。
诗淮挺身而出相救周朝露,出自本能。
当周暨白赶到天台的时候,看到严灏拿着刀朝诗淮的方向刺过去,他心脏在那一秒都骤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