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掌,狠扇了周朝露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万籁俱寂的天台中飘荡,周朝露捂住自己红肿的脸颊,垂下脸颊一句话都不敢吭出来。
诗淮没想到周暨白会突然扇周朝露一个耳光,巴掌响声很大,想必是恨急眼了。
她本想说话,但隔空睨见周暨白阴戾凛冽的隽容,愠色戾气很重,她垂下眼帘,也就没在护着了。
“你嫂子还怀着孕你知道吗?”周暨白用余光瞥了一眼脸上血色荡然无存的诗淮。
周朝露知道这巴掌是自己应得的,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对不起……”
“自己回昌京,还是我让大哥来带你?”周暨白已经不想和自己的蠢货妹妹多说一句废话。
周朝露绷着泪,沉默不语。
见周朝露不说话,周暨白冷道:“爸妈和大哥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说罢,周暨白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她,来到诗淮面前。
不给诗淮做出任何回应,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诗淮咬唇,想抚平周暨白此刻的怒火:“我没事。”
周暨白没说话,面容冷的瘆人。
也是周暨白抱着诗淮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周朝露才看见周暨白的肩颈那处被刀刃划开,源源不断的鲜血在往外冒。
司机开车前往医院。
周暨白带着诗淮做了一堆检查。
诗淮因为惊吓过度动了胎气,医生建议她这几天住院观察几天。
被安顿在高级护理病房中,诗淮躺在床上输液,周暨白在一旁陪着。
期间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诗淮会时不时抬头悄咪咪看他一眼。
周暨白面容依旧冷厉,眉头一直皱着就没松开过,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偌大的高级病房中,气氛沉默幽冷,纵使室内恒温暖的很,但诗淮还是觉得浑身发冷,宛若这病房里里外外都凝结上一层冰霜。
周暨白给诗淮削苹果块。
诗淮接过,小口小口的吃着。
她本想找话题和周暨白说话,但周暨白每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就将脸偏开,没有要听的意思。
“周暨白……”
“睡觉。”
病房的床是豪华高级双人床,足够容纳两个人。但周暨白没选择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坐在她的床边守着。
诗淮抿唇,躺在床上。
她伸出葱白的小手,想牵周暨白。但是被周暨白躲了过去。
周暨白站起身来,背对着她,走出病房。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
经历了一晚上的大起大落,诗淮疲惫的很。她抚摸着已经微微起伏的小腹,吸了吸鼻子:“对不起宝宝,让你受到惊吓了。”
……
第二天诗淮睁开双眼,就看到周暨白已经洗漱穿戴整齐坐在自己的床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