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感悦耳,只是声线过于冷冽严正,平稳不带一丝情感温度。
沈药突然觉得陌生。
但这似乎才是真正的谢渊吧?
传闻中的谢渊,许多人口口相传的谢渊,都是这样不近人情,高高在上的。
沈药往里迈出一步,又猝不及防对上一屋子男人的视线。
倒是没什么恶意,但毕竟是陌生人,她还是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谢渊端坐于上首正中的位置,正抬了眸子望过来,屋内光线不算明亮,沈药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她深吸口气,手指攥紧了手中食盒,硬着头皮往里走。
到了谢渊身旁,左看看,又瞧瞧。
桌上摆满了堪舆图、信件、笔墨之类的东西,都没有空地方,而沈药觉得这桌上每一样东西都比她手里的东西重要。
正纠结着,谢渊伸手,从她手中接走了食盒。
将堪舆图往边上利落地一推,将食盒稳稳摆在了桌上。
同桌的几个将领纷纷瞪大了眼睛。
不儿。
刚才您不是还说,这堪舆图比我们几个的小命还重要吗?
谢渊望向沈药,嗓音柔和下来:“怎么过来了?”
将领们的眼珠子猛地瞪得更大了。
不儿!
这啥声啊。
王爷您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众目睽睽之下,沈药脸皮薄,羞耻地压低了声音:“段大夫说,您的腿还没有痊愈,得喝药才行,我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回去,便给您把药送过来。”
谢渊了然,“原来是惦记着我的腿。”
他说话声音不轻不重,正好在场众人可以清楚听到。
不知为何,沈药总有种他是故意说出来给别人听,炫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