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根葱?敢在老子面前叫嚣!”胖子老大鼻孔喷气,挥手示意三名手下转攻林总。未待众人反应,只听“啪!”一声脆响,三人中最高的那个已如断线风筝般仰面栽倒。
林总掸了掸衣袖灰尘,冷声道:“谁还要来?”语气平静得仿佛碾碎了一只蝼蚁。
“啊?敢打我兄弟!上,全给我上!往死里揍!”胖子老大又惊又怒,见己方人数占优,却有人如此利落放倒一人,顿时红了眼,嘶吼着煽动众人。
七八个混混如恶犬扑食般围拢林总,拳脚呼啸如雨点砸来。
“梆梆梆!”拳腿撞肉的闷响不绝于耳。林总左挡右格,双拳难敌四手,终究挨了数下重击;陈胖子见状不妙,抡起板凳横扫,旁人亦加入战团,奈何对方年轻力壮,攻势如潮,众人渐显颓势。
本已吓得瑟瑟发抖的瘦子,见林总悍然出手撑腰,竟迸出几分血性,抓起椅子狠砸向敌人。
只听“啊!”一声惨叫,中招者躬身捂腹倒地。对方愈发疯狂,掀翻桌案,抡起板凳劈头盖脸砸向林总。霎时,拳影、木屑、咒骂交织,一场混战如沸水般轰然爆发。
林总得同伴相助,稍缓一口气,他毕竟练过家子,见过世面,岂会惧这几个毛头小子?抄起椅子腿横扫猛砸,招式凌厉如风。
惨嚎声此起彼伏,胖子、瘦子见状更添悍勇,挥舞椅脚与敌缠斗。对方岂是善茬?斧头帮的名号绝非虚张!众人怒目圆睁,血丝爬满眼球,如恶鬼附体,竟纷纷从背后抽出寒光凛凛的斧头——刀刃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冽青芒,狰狞扑来,势若疯虎。
摊主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躲入暗处。
斧刃劈空声、桌椅碎裂声、痛骂哀嚎声霎时震耳欲聋,战团如绞肉机般愈斗愈烈,桌椅残骸狼藉满地。
“别别别,大哥,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冒范了,”瘦子在混战中如困兽般搏命,内心如沸水翻腾。恐惧如毒蛇啃噬着他的脊梁,但一股莫名的热血却又逆流而上。
他深知此刻退缩便是死路,只得咬碎牙关,每一次挥椅都似榨尽骨髓之力,脑中电闪般掠过被打倒后的惨状——骨裂、血涌、尊严碾作尘灰。
林总虽面色如铁,眉峰间却隐现一丝焦灼。他深谙这冲突若再不收场,必酿成无法收拾的血祸。
反观陈胖子,早已被怒火焚尽理智,双目赤红如兽,只恨不能将对方撕作碎片,浑然不顾自身亦陷险境。惊雷劈裂苍穹,紫电刹那映亮整条街巷,恍若天公欲劈开这混沌地狱。
众人心神皆颤,但拳脚却愈发癫狂,仿佛雷声浇油,燃起了更炽烈的凶焰。
“住手!”一声怒喝如利刃斩破喧嚣。众人僵住身形,循声望去——只见两道黑影疾掠而来,一高一胖。
高个子面容如铁,眉宇间怒涛翻涌,步伐沉重如锤,每一步都似砸在众人心口;紧随其后的胖子则神情紧绷,步履微颤,仿佛正为即将掀起的暴风而惶然。
高个子话音未落,人已如飓风卷入战团。只见他腿如钢鞭横扫,拳似铁锤凿落,擒拿锁喉,左抓右摔,瞬息间便放倒四名混混。正酣战间,—高个子迎面奔过来帮衬,却被高个子狠揍一拳再踢了他二脚,四脚朝天,哀嚎如豕。。
众人惊愕怔立,那胖子却与“老大”迥异,晃着圆躯笑眯眯疾步趋至林总身前,拱手道:“林总,让您受惊了!且看咱兄弟如何收拾这群腌臜泼皮!”
“你……你谁啊?”老大胖子喉头滚动,盯着对方灵若鬼魅的身手,擒拿格斗之精悍远胜己方,底气渐泄。见对方不理,恼羞成怒,嘶吼:“装哑巴是吧?连你一并废了!小的们,上!”话音未落,高个子已疾步欺近,啪啪两掌如疾风掴其面颊,又一掌狠击胸脯,顺势揪住衣襟猛拽,右拳捣腹,左腿横扫——老大胖子连退数步,跌坐尘埃。
“现在告诉你他是谁。”高个子掸了掸衣尘,目光如刃剜向瘫坐之人,嗤道:“连刑警队林队长都不识,也敢在外头称霸?今儿教你认认天高地厚!”
高个子潇洒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气喘咻咻地问道:“林队,如何解决,要不要把他们带回队里。”
老大胖子闻言,如遭雷殛,浑身瘫软跪地,面如死灰。恐惧如毒藤缠满瞳孔,身躯筛糠般颤抖,仿佛瞬间被抽尽了所有凶悍,只剩一具待毙的躯壳。
“该死!我该死!”一听要带回局里,自称老大的胖子顿时瘫软如泥,连扇自己耳光,“下次再也不敢了,大爷饶命!饶命啊!”额头撞地如捣蒜,冷汗混着尘土糊满整张脸,生怕被铁链锁了去。其余喽啰闻“警察”二字,霎时作鸟兽散,只剩这堆颤巍巍的肥肉瘫跪在满地狼藉间。
“还敢横?整日游手好闲,净欺负良善!”高个子刑警厉声斥道。胖子缩成团,连声讨饶。见林队网开一面,边磕三个响头,站起来扔下一叠红票给摊主作赔偿后夺路而逃。
“真是及时雨宋江!”瘦子忙不迭凑近,竖着大拇指谄笑,“神勇!真神勇!”
高个子摆手谦逊:“警校毕业分到派出所,许久没这般‘活动筋骨’了——这几个泼皮欠收拾,倒让我松了松骨头。林队,这…不算违纪吧?”说罢,目光投向林总。
林队摆摆手,嘴角浮起一抹深意:“今日权当没瞧见,下回动手前,可得先递报告!”话音未落,他已扭过头去,胖乎乎的脸上泛起戏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