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拓再也忍不住,和另几个头人从房顶上跳下去,对著阿木几人就是一顿暴揍。
孟晚也算是见识了这群头人揍人的狠劲儿了,趴在房顶上看的津津有味。
“夫郎,要不要我背你下来?”雪生见他们已经暴露,便跑过来问孟晚。
“不用,你抱好阿砚,我自己能下去。”孟晚从房顶上半坐起来,小心翼翼的往墙头上挪,然后从两米高的墙头上直接跳了下来。
阿砚满眼星星的看著他笨拙的样子,很给面子的惊呼,“哇!哥哥腻害!”
孟晚拍拍袍子,“一般般吧!”
那拓几人气坏了,下手一点也没留情,鼓楼寨的人被打的连连哀嚎。
“別把阿木给打死了,留他还有用!”孟晚忙道。
那拓从滔天的怒意中找回了一分理智,他提起满脸是血的阿木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木没有那拓高大,被他拎在手上就像斗败的公鸡,蔫头耷脑的哑著嗓子回道:“我不这样做不行。”
那拓冷笑,“什么意思?就因为今天吃酒没叫你?可酒楼安排不下这么多兄弟,阿虎他们今天也没来,等著明晚的那一顿。”
孟晚被他简单的脑迴路逗笑了,“哪儿有那么简单,恐怕其中还有別的內情吧,阿木?”
阿木深深的看了那拓一眼,又把视线扭到孟晚身上,“你是什么人?那拓的情人?”
孟晚笑意一僵,该死的阿木,还不如让那拓他们接著揍两顿,什么都招了。
那拓这会儿难得脑子灵光,他不满的把阿木甩到地上,“现在是我在问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阿木躺在地上,旁边是他们鼓楼寨的族人,他们是被他誆骗出来的。
懊悔感和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愧疚几乎將他淹没到窒息,他急急的喘了两口气,开口时带著明显的抖声,“我没有背叛,但是春妹和孩子们都在燕林寨,他们要我这么做,不然就要杀掉她们!”
“春妹怎么会带著孩子回燕林寨?”雷保问。
风仝寨和燕林寨做为西梧府一带人数最多的瑶族大寨,相互联姻是很频繁的事。鼓楼寨做为风仝寨周边的山寨,也有许多人同燕林寨联姻,阿木的妻子春妹就是燕林寨的人。
两个寨子闹翻之后,嫁到风仝寨的女人或者男人便都不与燕林寨联繫了。
“春妹的阿爸托人带信,说他快病的不行了,想见见春妹和孩子们,我就偷偷……偷偷把她们送过去了。”
孟晚听著不对,“是不是还有其他燕林寨的人偷偷回去了?”
另一个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鼓楼寨人抬起胳膊,“还有我阿妈。”
“应该不光这两个人,肯定还有其他寨子的人,他们偷偷与燕林寨的人联繫,把你们的一举一动都通知给燕林寨的人。”
“什么!”雷保惊喝一声,把在雪生怀里昏昏欲睡的阿砚给嚇了一跳。
孟晚把阿砚接到自己怀里,轻轻拍抚,“要是我没猜错,告诉你燕林寨要攻打黑叶县消息的人,应该也是燕林寨的眼线。”
他在心里感嘆,看来甭管是什么环境下,都不缺聪明人。他甚至怀疑这场风仝寨与燕林寨之间的对弈,也是燕林寨的人一手主导的。不然他们怎么反应这么快?动作迅速又合情合理的併吞了其他小山寨。
“我现在就去找巴烈!”雷保满脸怒气,一秒都等不了要去找人算帐。
“別別別。”孟晚忙阻止他,“你傻啊,你们现在就算揪人也揪不乾净的,漏了一个两个才是麻烦,只会惹得燕林寨的人更加警惕,还不如將计就计……”
所有人的脑袋都扭向他,异口同声的问:“什么是將计就计?”这回他们总算是真正开始相信孟晚说的话了。
孟晚嘴角上迁,“现在你们信不信我会带你们搞翻燕林寨的话?”
那拓几人一齐点头。
孟晚十分满意,“那现在先听我说,首先,把阿木他们抢来的粮食分出去一半,就扔到衙门门口去。”
虽然不解,但那拓他们对孟晚的话莫名信服,把鼓楼寨的几人往旁边踢踢,捡起马鞭便开始拉货。
孟晚走到被劫的粮店门口,对著偷偷从门缝往外望的伙计说道:“看到没,地上那几个傢伙把你们粮店的粮食劫走了,为首的人叫阿木,等明天天亮你们东家问起来就这么说,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