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国君眉头紧皱道:“你说寡人之国有妖怪,敢问道长是哪一位?”
李修安反问道:“陛下,你觉得是谁在危害江山社稷,祸国殃民?”
国君想都未想,脱口而出道:“你是说陆太保?”
李修安微微頜首,笑道:“看来陛下心中有数嘛。”
狼牙修国国君闻言大惊失色,虽然他確实无比痛恨这位囂张跋扈独断专行的太保,但从未想过他竟是个妖怪,而自己一直活在妖怪的阴影下。
国君行礼问道:“敢问道长,何以见得陆太保乃是妖邪?”
李修安道:“贫道深山修炼多年,有幸得师父传授了一手望气之法,贫道用此法见得陛下的都城黑气缠绕,妖风漠漠,而你这位所谓的太保身上更是浊气妖气衝天,不是妖邪所化又是什么。”
国君闻言战慄不已,仿佛寒冷冬日被人当头泼下一盆冷水,就连一颗心都冰凉了起来。
国君强行装著镇定,但还是避免不了带著颤音道:“还请道长见谅,莫怪我这凡胎俗子愚昧不堪,道长说的什么气、风之类的,寡人眼拙看不出来也。”
李修安点头道:“常言道:口说无凭;陛下说出这般话来,何来愚昧?”
“陛下,这证据其实就在这皇宫后院,准確的说,就在这皇家偏园子里,就是不知陛下有没有胆量与贫道走上一走?”
狼牙修国国君曙不定,一脸犹豫。
见此,李修安道:“陛下难道不想还这座城一个朗朗乾坤吗?贫道若当真心怀岁意,又何需与陛下费甚口舌?”
言罢,李修安手指微动,灯罩飞向空中,那烛火忽地暴涨一丈多高,再一动,烛火恢復如初,灯罩稳稳落下,重新罩在烛火上。
国君忍不住惊嘆了一声道:“原来是位得道的仙长,寡人有眼无珠,还请仙长见谅。”
李修安摇头:“贫道不是甚仙人,陛下还是称呼贫道为道长吧。”
国君一番深思熟虑后道:“道长所言极是,陆太保,不,妖孽今个白日突然下定决心,要与邻国开战,再加上他诸多所作所为,我狼牙修国危如累卵矣,而寡人当真只是孤家寡人一个,如此,寡人情愿相信道长的话。”
李修安点头:“陛下確是位难得的贤君也。”
狼牙修国国君对李修安作揖行了一礼,正欲开门。
李修安道:“门外说不定有眼线,陛下还请隨我从窗户而走。”
狼牙修国国君看了眼窗户道:“此窗口小矣,又如何从窗而走?”
李修安道:“贫道自有法子,若陛下信得过贫道,还请陛下闭上眼晴。”
国君闻言点头,此刻他心里想的是:寡人如今这般境地如同提线木偶,处处如履薄冰,这般难处,吾这国不成国,君不成君,不如信他一回。
国君闭上了眼睛,李修安使了个御风术,携狼牙修国国君从窗户飞出,不过数息,李修安便带著这位国君再次来到了这偏园。
李修安道:“陛下可以睁眼了。”
国君闻言睁开了眼晴,藉助月光看了一眼四周环境,但见一片萧条,无比阴森,心中惊讶无比,忍不住嘶了一声。
李修安道:“陛下且仔细看,当真不认得这地方了吗?”
说著,李修安隨手变出了个手提灯笼,交给了国君。
国君打著灯笼,细细观看,但见彩画雕栏,宝妆亭阁,桥头曲径,尤其是见得亭阁上的题字,油然生出一股熟悉感,一番回想后,忽地恍然大悟。
国君惊道:“这不是皇宫里的偏园吗?以前是御园,后来太保在宫中文新建了个园,此园便被弃置,上了深锁,今日一见,这园竟变得这般残破不堪。”
李修安又道:“这园有妖怪的秘密,陛下待会见了且莫惊慌。”
国君一脸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李修安领著国君来到一堆乱石边,吹了口风,挪开乱石,又隨指一点,移开一块石板,国君好奇打著灯笼探头去看。
这一看,慌得他差点三魂丟了六魄,灯笼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若不是李修安及时扶住了他,他整个人差点跌进了池子。
国君忍不住惊嚇出了声,有所预料的李修安提前屏蔽了这园內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