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哦了一声,又问道:“那岂不是永远没有办法令这朵金莲盛开了吗?
好可惜哩。”
老人感慨道:“办法有是有,只不过难於上青天矣,火里栽莲,犹如水中捉月,难哩。”
孩子们听了这个故事后,摇头晃脑,云里雾里。
但李修安却听懂了,这金莲非金莲,乃金丹也,说的正是性命双修之法,如同火里种金莲,这老头正在感慨金丹之道不易呢。
听得这个故事后,李修安问坐在一旁无事歇息的茶博士:“你们家老爷可是太乙玄门之人?”
茶博士茫然道:“什么是太乙玄门?”
李修安道:“通俗的说,即道门之人也。”
茶博士想了想道:“老爷对修道倒有过研究。”
李修安点头,又问道:“可知你家老爷以前从何处而来?”
茶博士眉头一皱,不解问道:“客官这话是何意?客官是问老爷是不是本地人吗?”
李修安頜首。
茶博士道:“你这话问的,那还用说嘛,我家老爷当然是这狼牙城土生土长之人,你也不打听打听,这狼牙城又有谁不敬重我家老爷的?”
李修安暗:“额,若是这样,看来此事与他无关啊。”
言语间,木製的楼梯传来一阵阵蹬蹬响声,正是那些孩子结束了今天的课程,下楼而来。
而他口中的老爷在这群孩子们的最后面,也是步伐稳健下楼而来。
茶博士见了,慌忙起身,迎了上来,对老人躬身行礼:“老爷!”
老人微微頜首,似乎並不在意茶博士的偷懒,毕竟这茶馆也没几个人。
老人道:“今天吾有些事,六子,你与小鄔一道將这些孩子们送回去吧。”
茶博士道:“是,老爷,可小的若走了,谁来照看茶馆呢。”
老人满不在乎道:“那今天便提前关门吧,顺便將客人的茶钱退给他们,就当是老夫请大家喝茶了。”
茶博士点头,照做,店內的客人倒也很识趣,丝毫没有一句怨言,反而走之前皆拱手行了一礼。
李修安看了一样老人,但见其:银髮飘飘,眉宇从容,面色红润如霞,身姿仍挺拔。
在茶博士退还银钱时,李修安起身又用望气寻真之法再警视了一眼老人。
看完之后,李修安先是一阵意外,而后又释然了。
按照这望气之法,若是向唐僧那般的好人,头上定有祥云照定,反之,若是大恶之人,头上便是黑气冲天。
而他头上的祥云亦有,但又被黑云笼罩住了,故在李修安看来,他不是好人,但也不能就此断定是纯粹的恶人,只能说是个复杂的人。
意外自不用多说,而释然是因为这其实才是许多人的常態,犹如当年毁水陆大会的那些和尚。
果然,这人心最为复杂,这正是海深莫测,人心难量。
李修安想了想,暂时还是不打扰他了,先想办法揪出城內的妖怪吧,这妖怪与人不同,是好是坏一眼就能看出,先从他身上入手便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