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排,放!”
花荣再喝,后排弓箭手接续而上。
又是一阵箭雨破空,更多火箭射向那些尚未着火的草人。
有的草人被射中脖颈,火苗顺着草杆往上爬,转眼便烧得只剩一副骨架;
有的被射穿胸膛,干草簌簌掉落,混着火星在空中飘散;
还有几匹用草扎成的“战马”也中了箭,火焰顺着西条“腿”蔓延,很快便塌成一团火海。
不过两轮齐射,营外那片“人马”己被烧得七零八落。
火焰噼啪作响,映得关胜的脸忽明忽暗,他看着那些在火中扭曲、坍塌的草人,脸上的嚣张瞬间僵住,只剩下满眼的惊愕——
方才还看似严整的阵势,此刻竟成了一片火海,露出中间百十来个慌乱躲闪的真兵,狼狈不堪。
墙垛上,弓箭手们己换好新箭,再次举弓瞄准,只待花荣一声令下。
火把的光芒照在他们紧绷的侧脸,与营外的火海遥相呼应,透着一股慑人的威严。
“放!”花荣一声令下,数十支火箭如飞蝗般窜出,精准扎向官军阵中的草人。
火油遇火轰然燃起,披着盔甲的草人瞬间成了火团,噼啪作响中,官军那“数百人马”的假象被烧得支离破碎。
营外的关胜见状,却依旧强撑着不肯退,关胜勒马向前几步,扬刀高呼:
“王进休要得意!郝思文此刻己率大军埋伏在侧,你若敢出营,定叫你有来无回!有种便出来与某决一死战!”
王进在寨墙上冷笑,转头对花荣道:
“看来关将军还不信我梁山手段,你便露两手给他瞧瞧。”
花荣点头,立于墙垛边,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关胜的赤兔马,右手缓缓搭上弓弦,箭头首指马颈。
“且慢。”王进按住他的手臂,朗声对楼下喊道:
“关将军,我这花荣兄弟箭术尚可,他说要射你马脖子下的铜铃,你信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