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眉头稍展:
“天尊哥哥的意思是?”
“此人傲则傲矣,却非无谋之辈。”王进指尖在战书上重重一点,
“你们看,他点出咱们占了三州三庄,可知他对我军虚实早有探查;又说‘天兵杀到,定叫尔等身首异处’,看似狂妄,实则是在试探我军胆气。”
花荣拈着箭杆沉吟道:
“依天尊哥哥看,这战书接是不接?”
“为何不接?”王进取过笔墨,在战书背面龙飞凤舞写下“明日辰时,济州城外,某王进亲来会你”,掷给帐外亲卫,
“把这个给关胜送回去,告诉他,某梁山好汉从不跪地求饶,要战便战!”
亲卫领命而去,帐内众将却仍有疑虑。
单廷珪摸着玄甲上的水纹鳞甲,沉声道:
“关胜敢夸海口,想必麾下十万大军不是虚数。我军虽有五万弟兄,却要分守三州,能调去济州的不过三万,硬碰硬怕是讨不到好。”
魏定国接口道:
“某倒不怕他十万大军,就怕他学那曹操,也来个水火夹攻。毕竟咱们的火攻营刚练熟手,未必敌得过朝廷的正规军。”
王进走到沙盘前,手指点向济州城左翼的那条清河:
“单将军放心,关胜虽是名将之后,却未必识得水性。他敢把大营扎在土坡上,便是给咱们的水军营留了空子。”又转向魏定国,
“至于火攻,凌振的火炮营己备足了三十枚炸炮,他关胜敢全军出击,先让他尝尝铁弹子的厉害。”
正说着,帐外传来一阵喧哗,只见李逵扛着双斧闯了进来,裤腿还沾着泥——
竟是刚从城外探营回来。
“哥哥们!那关胜的营寨扎得跟铁桶似的,漫山遍野插满了拒马,营门口还有两排弓箭手!”
李逵把斧子往地上一顿,火星溅起,
“不过俺瞅着他们的马军都是新招募的,看着花哨,跑起来还没俺们的连环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