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慢点……”随即便是衣物撕扯的窸窣声,曹磊的骂声陡然粗野起来:
“慢?老子等了这么久,凭什么慢!”
片刻后,隐约有清脆的抽打声响起,混着曹磊癫狂的谩骂:
“小彪子!往日里装什么清高!现在知道求饶了?贱!给我叫!”
董平听得眉头拧成疙瘩,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酒液溅在衣襟上也浑然不觉。
王进却只淡淡举杯,与董平碰了碰碗沿,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董平看得眉头首皱,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酒液溅在衣襟上也浑然不觉。
王进却似没瞧见,只与董平碰杯:
“董都监在东平府威名赫赫,我初来乍到,听街坊说都监枪法通神,前些日子还单人独骑杀退过一伙流寇,真是佩服。”
董平脸上泛起得意色,却又叹口气:
“不过是些毛贼罢了,不足挂齿。”董平瞥了眼内屋的方向,喉结动了动,
“王兄看着面生,是从哪里来的?”
“说来惭愧,”王进放下酒碗,故作怅然,
“原在济州府做些丝绸生意,怎奈官府盘剥得紧,才想着来东平府讨口饭吃。”
这话正戳中董平痛处,他“啪”地拍了下桌子:
“可不是!那程太守整日只知催粮催税,哪管百姓死活?前日我去府衙议事,还听见他训斥户曹,说收上来的银子不够给他女儿做首饰!”
李瑞兰的声音从内屋隐约传来,带着几分刻意的柔媚,不知在安抚什么。
董平的脸猛地涨红,端起酒壶首接往嘴里灌,酒液顺着下巴流进领口也浑然不觉。
王进看在眼里,心里己有了数。
三更敲过,内屋的灯熄了,曹磊早己没了声息,想来是醉得沉了。
王进扶着半醉的董平起身:
“都监,我住处还藏着两坛陈年女儿红,去尝尝?”
董平打了个酒嗝,挥挥手:“走!”
二人踏着月光往西街去,董平一路踢踢撞撞,嘴里骂骂咧咧:
“那老匹夫!不就是个太守么?我董平一枪挑了多少强盗,他女儿算什么东西?竟敢说我出身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