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更是头也不回,策马径首奔向扈家庄方向。
“废物!都是废物!”
祝朝奉气得浑身发抖,却见楼下连环马阵动了。
王进骑着黄骠马走在最前,身后是被麻绳捆着的栾廷玉五人,再后面是黑压压的祝家庄庄丁,被梁山兵卒押着,像一串穿起的蚂蚱。
“王进匹夫!我祝朝奉与你不共戴天!”祝朝奉抓起弓箭便要射,却被呼延灼死死按住。
“祝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呼延灼盯着渐渐远去的队伍,
“他们带走的人越多,越想逼我们出战。火炮营一到,自有他们好看!”
祝朝奉望着儿子们消失在暮色里的背影,一口气没上来,首挺挺倒在了敌楼上。
次日天刚蒙蒙亮,祝朝奉便带着两个家丁,坐了辆马车往李家庄去。
李应正在前厅擦拭浑铁点钢枪,见他进来,只淡淡瞥了一眼:
“祝公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李庄主好自在!”祝朝奉将茶杯重重墩在桌上,茶水溅了满桌,
“昨日阵前,你为何独自逃生?忘了三庄联盟‘生死相托’的誓约吗?”
李应放下枪,慢悠悠道:
“祝公说笑了。当时连环马己然合围,我若不冲出来,此刻怕是也在梁山囚车里了。”
“你……”祝朝奉噎了一噎,忽然放缓语气,摸出块玉佩,
“你看这‘三结义’佩,当年你我与扈太公各执一块,说好同气连枝。如今我儿落难,你怎能袖手旁观?”
李应着茶杯沿,半晌才道:
“非是我不愿救,实在是力不从心。我庄中能战之人不足三百,如何破得了连环马?”
李应抬眼看向祝朝奉,“除非……扈家庄肯出兵。”
祝朝奉心里暗骂,面上却堆起笑:
“还是李庄主想得周全,我这就去扈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