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放马坪西麓忽然响起震天呐喊,无数旌旗从林中涌出,“王”字大旗旗下,王进立马横枪,身后数万梁山军如潮水般漫过坡地。
“呼延灼!你中了我家天尊哥哥妙计!”
花荣扬声大笑,“此处早己布下天罗地网,你那连环马未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呼延灼心头剧震,放眼望去,西麓漫山遍野都是梁山旗号,刀枪映日,杀气冲天。
“不好!”
呼延灼猛地想起连环马还在后方十里外,尚未披挂铁铠,此刻若被合围在这平坦的放马坪,无异于羊入虎口。
“撤!”呼延灼当机立断,双鞭如狂风骤雨般逼退花荣,调转马头便冲。
索超见状要追,却被呼延灼反手一鞭扫中斧柄,震得手臂酸麻,眼睁睁看着那匹乌骓马绝尘而去。
“都统制!”韩滔哭喊着挣扎,却被亲兵死死按住。
彭玘见呼延灼撤军,也顾不得救人,忙指挥人马掉头掩护,五千步军结成圆阵,且战且退。
花荣搭箭便射,却被彭玘麾下盾牌手挡住。
索超气得哇哇大叫,挥斧砍翻两名追兵,吼道:
“呼延老贼!跑什么?你那‘开国功臣’之后的名头是骗来的不成?”
花荣也高声笑道:
“都说呼延家将世代忠勇,今日一见,原来最擅长的是脚底抹油!韩将军,你瞧瞧你这上司,为了逃命连你都能丢下,跟着他卖命值得么?”
韩滔被捆在马上,见呼延灼的大旗越去越远,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彭玘护着残兵且战且退,听见骂声只当没听见,催着人马往连环马营地方向狂奔。
索超还想追击,花荣按住他的肩膀:
“穷寇莫追。呼延灼虽退,连环马未损,硬追讨不到好。”
他转头看向被押的韩滔,笑道:
“韩将军,如今看清了?呼延灼只顾自己性命,你若肯归顺,我家教头定不相负。”